梦里红薯香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2 09:40 阅读(0)
梦里红薯香
作者 | 平永东
“醉里撕咬红薯,梦回多少香甜?三千里分薯下炙,五十人吃声震天,味美何奈焉……”哈哈,红薯好吃得都有人把辛弃疾的
《破阵子》给改写了!
红薯,也叫地瓜,是草本地下茎植物,含有丰富的维生素、矿物质、糖蛋白质,有补脾益气、润肠通便、抗癌、防动脉硬化的作用。既可充饥食用,又有一定的药用价值。
“半园荒草没佳疏,煮得占禾半是薯。”“毡芋凝酥敌少城,土薯割玉胜南京。”从苏轼和范成大的诗中,可以看出,红薯,从宋代就开始出现。据说最早由印第安人培育,后传入我国,属于“舶来品”。
红薯分为红皮、白皮、黄皮和紫皮,因此就有了红薯、白薯、金薯和紫薯的分类。
我是个早产儿,被措手不及的母亲生在了姥姥家,姥姥家的煮红薯、南瓜汤把我养大。因此对红薯和南瓜,我一直有一种敬仰和情有独钟。
七十年代初期,冀南平原还是生产队的工分制,粮食都不够吃,自留地里的红薯和南瓜便成了农民们的家常便饭,也是救命的补给粮。
煮红薯吃腻了,姥姥就在烧灶火煮饭时,扔到灶膛角落里几块红薯,饭煮好了,烧红薯也熟了。不等晾凉,我和舅舅就去争抢挑拣,每次都吃得成了“黑嘴黑手党”。有时和舅舅与大几岁的小伙伴一起跑到地里,他们管将扒出来的红薯,在沟渠上沿挖坑埋好,下沿掏洞烧火。我管到处拾捡干巴的树棍儿当柴火。不一会儿,冒着香味的烤红薯就出炉了。揭掉外层的泥皮,金黄的红薯往外流着浓浓的甜水。因为隔着土层,不是直接烧烤,吃饱了,嘴和手也没黑,省去了回家后的“受审”。
红薯切成小块儿,煮成红薯粥,不爱喝粥的我,在小姨和舅舅“粥里红薯可甜了”的诱惑下,也就变成了每顿饭都把粥喝完的“乖孩子”。
冬天是农闲时节,姥姥把煮熟的红薯揭皮,掺黏米面和好,在油锅里炸成又香又甜的红薯丸子,我总是吃不够。
每晚临睡前,昏黄的煤油灯下,姥姥把红薯切成片,放在火炉的铁口上,一边纳鞋底,一边翻动两次。每天早晨醒来,香甜的烤红薯片就成了我和舅舅的口中美食。
红薯粉条、粉皮、凉粉、拔丝红薯,凡是红薯制品,我都百吃不厌,儿时瘦弱贫血的我,每当秋季红薯出土,我都会吃得胖胖的,姥爷每次抱抱我,总说我又长了好几斤肉肉呢!
记忆最深的要数红薯面蒸的窝窝头,黝黑发亮,筋道有嚼劲儿。不爱吃?不要紧,可以换种吃法。在烧开的大铁锅上,架上饸饹机,把刚出锅的窝窝头按在饸饹机的无数个圆孔上,用连接杠杆的木头塞子使劲挤压,一根根黑黑的面条就被挤出来掉进烧开了水的锅里。一碗碗地捞出来加上蒜泥、香油、醋,哇!那个好吃劲儿就甭提了!再提,咱的口水就都被诱惑出来了。
记忆长河中,浪花朵朵,唯有烤红薯的香甜味一直萦绕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