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悠悠

文/王培惠 王如翊

 

 

今天下午，我和妻子、孙子去县城西面游玩，一踏入万亩麦田，便有一种清爽、惬意，心旷神怡之感。伴随着闻到有油菜花的芳香，沁人心脾。我们走在田间小路上，眼望无垠的麦田，不仅仅是一万亩，而是几万亩，几十万亩的规模。麦田里的麦苗绿油油的，一看就知道是土地肥沃，雨水充沛，播种适宜，丰收在即。农民们，三三两两的在自己家的地里，撒化肥，改畦口，拔蒿子，静静的机器吐出白哗哗的水，顺着垄沟流入麦田里。人们的欢乐藏在心里，笑意写在脸上。麦苗宽宽的叶子，猛一看，极像韭菜，原来，报刊上批评的城市大学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来到农村，看到麦田里的小麦，惊叹不已，以为是发现了“新大陆”，高呼“韭菜！”现在再来还会是如此，实在是不好辨别，除非是你知道这地就是种的麦子，因为它太像韭菜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田埂上，

不能踩踏农民的麦苗。虽然是一眼望不到边，但每一颗小麦都是辛勤劳动的结果，凝聚着农民的汗水。我边走边说，给孙子讲述了种小麦的流程和时间。孙子瞪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兴趣盎然。我说：“原来，农民种地十分劳累、辛苦，我知青下乡时的1976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年坷垃地里钻。麦收分得四十斤，一年口粮二百三。吃穿皆愁无指望，日本、尿素前后穿。”那时有一篇文章宣传麦收是这样的，“麦垛堆的圆又圆，社员堆粮上了天。撕片白云擦擦汗，凑上太阳吸袋烟。”那是一个生产队的几个麦垛，要生产队的几百个人去分它，平均一人仅仅是几十斤。现在，农户有两户的麦子就会超过它的。一点都不为奇。种小麦，从耕地、耙地、砸坷垃、平地、整畦子、等，再播种、保墒、浇地等等，是有很多程序的。种小麦的时间也有要求，“白露早，寒露迟，秋分麦子正适宜。”在许多时候，占多数的土地，都浇不上水，是靠天吃饭，靠地收粮。农民那时是太难了。

孙子很虚心地听着，然后，欣然背诵起唐朝诗人李绅的诗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妻子说：对啊，我们要尊重农民，尊重劳动，爱护庄稼，不能浪费粮食。孙子点了点头。爱孙满心欢乐，喜笑颜开。

我想，多亏了改革开放，改变了农村的面貌及农民的生活。现在，都是机械化或半机械化，在熟了的麦田里可直接打出麦粒，可拉回家或卖掉。

我和妻子在麦田里对望着，轻轻的抚摸着绿油油的麦苗，感叹它的茁壮，小麦的高产，现在一亩地可产一千多斤，这是很一般的了。不仅仅是时光飞逝，科学也在不断的改进和发展。也悲叹，妻子和我已经有白发爬上鬓角。脸上刻满了沧桑的岁月印记。相濡以沫四十年了，艰难困苦，风风雨雨，只有两个人明白。啊，这就是人生！当然，更多的是幸福和欢乐及喜悦。家也是需要经营的，我的“经理”位置是关键所在。现在是依然如此，看到十一岁的孙子正捉蝴蝶，孙子十分俊逸聪慧，品学兼优，也是我的希望所在。我和妻子会心的笑了。

春天，使万物生机盎然，麦苗悠悠显春色，笑意盈盈尽春姿。麦苗肩挨肩，背靠背，春风吹拂，好似在舞台上跳起了华尔兹舞蹈，时而舒展双臂，拥抱到来的朋友，时而弯腰触地，给到来的朋友鞠躬。时而左右摇曳，给朋友示意问好。小蜜蜂和小蝴蝶为它们欢欣鼓舞，拍手称赞。郁郁葱葱，茂盛盎然的麦苗散发着特有的气息，非常清新宜人。绿色的麦苗似海洋，碧波荡漾，那油菜花的点缀使麦苗儿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