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圣权：美人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11:49 阅读(0)
许圣权：美人
周末，赴天堂寨采风。观美景，尝美食，品美酒。期间也遇到了美人，这位“美人”就是黄叔，“黄奶奶茶业”总经理黄爱国的父亲。
到达天堂寨已近中午。首站来到“黄奶奶茶业”总经理黄爱国的家，门楣上拉着欢迎我们的条幅，在一阵鞭炮声中我们下了车。黄叔候在门口，六十多岁，个子不高，略瘦，但很精神，一头乌黑的发，齐过耳朵，这个年龄段的中年人少有。
见我们下车，黄叔笑容满面，站在人群外，微弓着腰，不停地搓着手，嘴里念叨着什么，声音很小，听不清。也许人多，又不知该怎么称呼，觉得是客人，总该打声招呼。用手挠着头，踌躇片刻，便立即拉开桌子边的凳子，小跑着，又从屋里端出椅子，嘴里不停地招呼着“坐，坐，坐”我们大多数都没有坐下来。
不管我们是否自带茶杯，他左右扭着身子，寻着人，嚅动着嘴唇，点着头，默记着，大概数着我们的人数。备好的茶杯，干净明亮。不够，又跑到厨房拿来几个形色不一的杯子，在两张桌子上，匀着排了两排，一边倒茶，一边招呼我们喝茶。倒完茶，手拿一包烟，中华牌的，盒口拆封得不算规则，挨个递着烟。
期间，他的儿子，黄总，在为我们讲述他的创业经历，注意力都在这边，会员们也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黄叔的招呼，但他一直没有停下他认为该做的活计。
中饭后，乘车前往茶厂参观座谈。路不熟，车子在第一个路口转了弯。眼尖的文友看到前面有人双手高举，来回挥舞着，大喊着，看手势要招呼我们过去。是黄叔，提前来到前面路口，怕我们不识路。果然，我们走错路了。
座谈还没开始。一如之前，黄叔拎着水瓶，倒着水，不吱声，笑容挂在脸上，挨着个加水。期间，续水时，天堂寨芦总来了，彼此招呼寒暄，黄叔续完水，站在旁边，双手轻握，自然下垂，看着满屋的人，讪讪地笑着，好像想听听我们在讲着什么。有人过来，示意他走向门的方向，黄叔紧走几步，开了门，走出去，又轻轻关上门。此时，屋里芦总开始发言，拍照留存。
之后，他一直站在外廊上，来回走动，时不时踮起脚，微张着嘴，看着、听着屋里的发言。面部时而微笑，时而收敛平静。屋外的天，出人意料地偶尔现出了阳光，恰好洒在黄叔的脸上，笑容可掬，轮廓分明。
晚饭依然在黄叔家。饭还没好，黄叔拿来一沓扑克。打牌的，聊天的，看古树的，拍照的，我们各得其乐。厨房有人进进出出，时不时传来锅碗瓢勺急促的碰击声，这声音又马上被打牌的叫好声、埋怨声，被看美景的惊呼声淹没了。让我联想到，我们像一群贪玩的孩子，围着桌子，敲着空碗，只等“饭好喽”那一声召唤。
黄叔拎出两箱殷红外箱、泛着喜色的天堂寨小吊酒。把散放在周围的凳子一个个拢到桌边，看了一下，觉得摆得不够匀称，又回到桌边，摆弄一阵子，约莫差不多了，才拿着托盘进了厨房。
看着托盘，突然想到乡下吃喜酒时，端盘人急走于人群里，高呼着“碰着，油来了”的喜俏劲。黄叔也端着放满菜碟的托盘，却静静地走出厨房，脸上也泛着喜色。急缓有序，上台阶时，斜端着托盘，让出视线，保持着托盘的平衡。两桌，每个菜品都分两份，近二十几个菜品，在两桌间调过来，换过去。忙了好一阵子才分好，菜已上桌，氤氲着香气。
“好了”黄叔搓着手，看着热闹的我们。待掼蛋的在感叹和回味中玩完最后一局，大家便围拢而坐，炉火正旺，热气腾腾。我们这一桌，没喝酒，同桌的黄总叫黄叔给我们倒水，虽然大家极力劝阻，但黄叔依然收拢了杯子，洗净，撮着菜叶，一小撮一小撮分放到杯中，倒水，端过来，一杯杯递到我们手里，说着“没事没事”。
黄总不停地招呼着大家吃菜，特地推介了中间架在炉子上的锅菜。锅两边焊接着两个铁环——金寨吊锅，锅没吊起来，倒吊起了我们的胃口。黄总讲锅里的猪肉，是父母养的黑毛猪，喂养一年，杀了不卖，留着招待客人。好吃的，还有葛根凉粉皮，河鱼炒青椒，凉拌将军菜，米虾炒韭菜，熏肉干豇豆等等，特色土菜，色香味浓，回味无穷。大家吃着，赞着。溢美之词，绝非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中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