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寺,我永久的乡愁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4 08:14 阅读(0)
张世荣:红山寺,我永久的乡愁
又是一个艳阳天。目力所及,远处青山如黛,洁白的云层厚厚的,连接成一块长方体,只是侧面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做拳击运动,把一块快蛋糕似的云层撞击出凹凸不平的絮状来,云层好象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地直向山顶坠了下来。暗自估计了一下,凭着青山坚韧的脊梁,肯定能承受得住。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吧,真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
哦,说了半天,并未说明白,看见的其实是青山的北麓。移民搬迁,我定居在了距青山北麓几十里路远的大漠边缘——黄花滩,而青山之南,则是生我养我而又朝思暮想的家乡红山寺村。其实,应该称为故乡了,只是执拗的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口头上不承认是故乡罢了。那一片魂牵梦绕的热土,永远是我心中的家乡。
讨厌的青山横在眼前,硬生生地阻隔了我的视线,看不见山那边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看不见山那边曾经熟悉的虫鱼鸟兽,房屋庄稼;还有那在脑际里打上烙印的一切一切……
人们说,上了年纪的人时不时地会产生怀旧感,尤其是远在他乡的游子。闲暇时,夜深人静时,脑海里自觉不自觉地闪现出记忆的画面,就象电影画面一样,桩桩件件,萦绕盘旋,久久挥之不去。当然,我是个固步自封的闲人,对于我来说,怀旧似乎占据了一大半的日常思维时间。我的怀旧感是潜滋暗长的,并不是油然而生的。我没有“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经历与感慨,我只是无奈地随波逐流,乘着易地搬迁大潮的末班车,改换了一下生活环境而已。我没有固守坐落在红山寺的家园,我自嘲晚节不保。
从红山寺到黄花滩是百里,从黄花滩到红山寺是百里。
红山寺,一个名不见经传、有着独特红山碧水地理环境的小山村,凝聚了祖辈无数的心血。他们曾经在这儿开垦种地,丰衣足食;他们曾经在这儿创家立业,繁衍生息。而作为后辈的我们却也在这儿无忧无虑生活了四十多年。我们曾经在这儿下河洗澡摸鱼,上学读书,这儿是我们的乐园;我们曾经在这儿娶妻生子,耕耘劳作,这儿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沃土。
黄花滩,一个无边无垠的黄沙滩,却随着易地搬迁大军地涌动,平房成排,高楼林立,成为全国最大规模的移民搬迁区而名扬天下。我同乡亲们顺应恢复祁连山生态环境的政策潮流,一起背井离乡,开始在这儿重新安家,探索新的生活模式。
红山寺,黄花滩。一边是难离的故土,浓浓的乡愁;一边是还没有头绪的新家,茫茫的黄沙。红山寺,黄花滩。地图距离是百里,咫尺之间,其实相距不远;心里距离是十万八千里,遥不可及,却顺理成章地牵引出丝丝缕缕的乡愁。
乡愁,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那是刻骨铭心的,根本用不着无病呻吟,惺惺作态。因为乡愁是深切思念家乡的忧伤的心情,是一种对家乡眷恋的情感状态。对故土的眷恋是人类共同而永恒的情感。远离家乡的游子、漂泊者、流浪汉,移民,谁都会思念自己的故土家乡。
乡愁,让我添了一份思念,多了一份执着。乡愁,搅动着我的梦境,往事萦绕心头。乡愁,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走回到童年。乡愁,抛却不了千丝万缕的多愁,更阻止不了柔情蜜意的善感。乡愁,是否就象我种过的庄稼,春种秋收,一茬又一茬?那么,乡愁,就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乡愁啊乡愁,是情有独钟的人为此白了头,而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曾跟一块儿下山入川的家乡老人们戏谑打趣:生是横梁人,死是黄花鬼。毕竟背井离乡难免的失落感排斥着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得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