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竹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1 20:42 阅读(0)
验竹
聂和平（江西）
那个时候，收购毛竹的老板规定了收购竹子的尺寸长度和大小。老百姓们纷纷上山砍竹子，一大早火仔跟他的父亲憨头老汉出发了。父亲是个砍竹子的老手，一个有名的憨头老汉。他对火仔说：竹子长在山上都顺山势倾斜，砍竹的时候，不要见到一棵砍一棵。
火仔想：这话有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火仔还是就近“砰砰”地砍起来，一会就听见“吱呀”一声倒了一根又一棵甩着竹梢的毛竹。一会儿火仔就砍倒了一大片毛竹，倒得横七竖八，他要来清除毛竹的枝叶。这是明仔最不想做的事。火仔父亲憨头老汉挤上来了：“你这样砍，看你怎样收拾？”
“怎么收拾？”火仔嘟着嘴，“你管我怎么收拾？”几天后火仔家的毛竹被砍下了山，火仔的父亲憨头老汉跟火仔说：“去请老板过来收竹子。”火仔“嗯”了一声。
收购毛竹的老板是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他听见火仔唤他，屁颠屁颠走地跑过去，一边说：“你们家的竹子弄好了吗？”
“弄好了。”火仔指着一堆竹子答。老板走到那堆竹子旁，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像是要从里面找出一些茬来。火仔看不下去了，说：“都让我爸整过一遍了！”这时火仔父亲憨头老汉点着头说：“我把那些不上眼的都抽了！”
这时一个火仔的邻居金发叔走了过来，他递给老板一支烟，又顺手点燃，火仔邻居金发叔说：“我家的就在不远，先去看一下吧。”老板吐出灰圈圈说：“那好吧。”
待老板走后，火仔父亲憨头老汉又在自家那堆竹子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把堆竹子翻得“哗哗”作响。火仔实在看不下去说：“再挑就没有竹子卖了！”
“你懂个卵！”
“那还不如叫老板回去，我们不卖竹子了！”火仔像受辱糕洋一样，胀红着脸回他父亲憨头老汉的话。
一会儿功夫，老板像捡到宝一样回来了，看见火仔他们仍在原地等他：
“你们还在呀！”他又接上另一支烟，“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说完这才点起火仔家的竹子来。火仔父亲憨头老汉立在毛竹旁，仿佛自己像个多余的小孩。倒是火仔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想：人家一支烟就可以搞定。哪像我老爸？一个死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