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麦浪,杏儿飘香。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23:07 阅读(0)
风吹麦浪,杏儿飘香。
小小风雨沟
是我童年最温暖的念想
文 / 如果
又是一年风吹麦浪,又是一年杏儿飘香,时光的脚步,匆匆,太匆匆……
周末出行,沿途走过了不少的村庄,也看过了大片金黄色的麦田,还有那些割麦、碾压、扬场的农人,一切都亲切的无以言表,一切都像温柔的风轻轻吹过心田,刹那间荡出溢满眼眶的一泓清泉,而那些一掠而过的杏树们,带着一树亮灿灿的红黄,连同那明媚的阳光,在我的唇齿间绽放出香甜的芬芳……
滔滔东流的黄河水,因了小浪底水库的建设,褪去了深黄,披上了绿装,清新清澈。只有那留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直静静地、原汁原味地在岁月的长河里流淌着,一如我生命中那些最珍贵的标签,完好无缺,依然还是旧时模样。
那个位于黄河北岸,那个叫做风雨沟的小山村,踏着岁月缓缓显现,带着质朴、带着热情、带着甜蜜,来了……
小时候,我住在黄河南岸的小浪底村,黄河北岸正对外婆家的一条小沟,叫做风雨沟,隶属济源大峪,沟里仅仅生活着四户人家,十几口人。
沟底有一条清溪潺潺流出,汇入到黄河里。
这条小溪将沟里生活的四户人家分开,两户在沟西,两户在沟东。我的姑奶奶家就在沟西,她们家院子下方的两孔窑洞里,生活着一对中年夫妻。沟东生活着两家人,其中一家是耿叔家,耿叔是父亲水文站的同事,他有5个孩子,是风雨沟人口最多的人家。东沟的另一家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还有一家人,估计人也很少,最起码是孩子很少。
风雨沟与小浪底一河之隔,非汛期的时候,站在对岸喊叫,就可以听见。不过风雨沟的人要到沟口,小浪底的人要到黄河岸边才可以。
小时候,从我记事开始,每年都要去风雨沟无数次,首先是逢年过节要去姑奶奶家走亲戚,每次去按节日不同而带不同的礼物,比如八月十五送糕(一种大大的发面馍);其次是从初夏到秋季瓜果桃杏成熟的时候,那是有空就过黄河到姑奶奶家去,目的明确,目标精准,动力十足。
如今这时节,该是麦黄杏成熟的时候。在我们小浪底村,由于人口众多,儿童当然也多,很少有桃杏长到成熟的机会,早在青涩酸楚的时候就被洗劫一空,只有人口稀少的风雨沟里,那些果子能完整地生长到成熟。
于是,每当这个时候,我和弟弟便会一次次地渡过黄河,提着篮子来到风雨沟,在果树上尽情地施展拳脚,大快朵颐,走的时候,篮子都是满满的,多到尽了我们的全力才提得动,所以每次负重回家的时候,4公里的路程,可真的是一桩苦差事。但我们却乐此不疲。
姑奶奶家院子的上方半山腰,有一个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的杏树,就在另一个村子桐树岭到风雨沟的路上,但却因为行人稀少而保存完整。每次我们去,提着篮子爬上树一个个地摘杏,一边摘一边吃,很快也能摘满篮子。有时候姑奶奶会给我们一根竹竿,让我们对着杏树一阵敲打,落下一地的黄杏和绿叶来,一个个捡起,但这样免不了有些熟透的杏会受伤,那些受伤的杏很快会变色继而坏掉。所以我们常常选择上树摘杏。
其实风雨沟东沟耿叔家就有好几个孩子,他家的儿子黄河、双河跟我和弟弟年龄相当,他们怎么不来摘这些杏呢?有两个原因,一是东沟西沟之间的沟太深,他们不能直接过来,而要跑到黄河边的沟口才能下到沟底,再走一公里才能到杏树下;二是他们家的果树非常多,应有尽有,他们根本不稀罕西沟这边的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