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祖军:说说喝酒这事儿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10:45 阅读(0)
窦祖军:说说喝酒这事儿
澡没洗,钻被窝,打呼噜,挨啰嗦。这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我。造成如此狼狈的原因,就是因为头天晚上喝多了酒,出了点丑。当然,活了几十年,酒没少喝,丑没少出。前几日比较闲,乘机翻了翻自己的旧账。
我对于酒的美好记忆,就是从小时候帮家长“打酒”开始的。
记得我六七岁就开始打酒了。打酒是老家的方言,就是买酒。因为家里经常来客人,少不了要烟酒招待,打酒就成了我的任务,我很喜欢打酒,屁颠屁颠的,这是有原因的。
每次都是拿了父亲给的块儿八毛钱,双手握着一个盐水瓶子,一路小跑就往一里外的代销店奔去。40多年前,老家的土田埂很不好走,坑坑洼洼,田缺子还多,很容易摔跤,也容易因为没蹦过去田缺子而摔倒在水沟里,所以路上总是很小心地把装了酒的瓶子护在胸口,怕摔碎了回家挨揍。
当年,瓶子里装着的大都是山芋干子酿的酒,那时候称之为“八毛冲子”。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月,在贫困的农村能喝上“八毛冲子”也是很不容易的,村里人都穷,不是来了客人,是绝对舍不得花八毛钱让小孩去打酒的。
我为什么喜欢去打酒呢?这是个小秘密。起初,我停下脚步,出于好奇,用力把橡皮盖子拔掉,用鼻子靠近瓶口,使劲闻几下,在感受了一会烈酒散发的特殊香味后再将橡皮盖子塞上。短短的一里多路,我每次都是走走停停,不闻几下酒香是到不了家的。不过,也仅仅是闻闻,并不敢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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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亲的一位朋友硬是哄骗我喝了人生的第一口酒,当时的感觉就是辣。
父亲这位姓金,比父亲小几岁,是住在邻村的庄稼汉,人很憨厚,经常到我家帮忙干农活,我家家境当年在村里算是比较好的,起码能管一顿酒。每次我父亲和金叔叔在划拳喝酒时,我总喜欢往旁边蹭吃的。金叔叔每次赢了拳,都喜欢端起酒杯喊我过去,把酒杯往我嘴上送,“好言相劝”哄我喝酒。那时候因为怕辣,总是摇头跑掉。不过,有一次实在是因为好奇,被酒香诱惑住了,真的接过了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感觉嗓子眼被一股热流撕裂了一样,辣得直吐舌头,也就不想再喝了,但过了一会儿,就又忍不住蹭到桌边去,在金叔叔再次以“能喝酒才过劲”的哄骗下,又抿了一口酒……这样反复几下就抿了差不多一小杯了。
看着我的小脸开始发红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父亲就干预了,“不能喝了,再喝,喝醉了你娘打你!”
从那时的第一杯酒开始,家里再来客人,我依旧满心欢喜地去打酒。大人们在桌上划拳喝酒,我就蹭在桌边,这样慢慢抿酒的机会就多了起来。渐渐的,我对酒的好奇心没有了,受酒的诱惑却越来越厉害了,逐渐喜欢上那种先辣后晕的人间琼浆,以至于长大成人之后,喝酒渐渐成了一种常态。
第一次醉酒的时间和地点已经记不清了,肯定与喝断片有关。
爱喝酒的人,酒量再大总是会喝醉的,某某“大酒桶”把自己喝进医院的事情常有耳闻。说起我自己醉酒往事,多数在40岁以前,因为越年轻越不懂得节制,酒量又不大,在酒桌上如果硬拼自然会吃亏,所以会经常喝醉,“喝了一辈子酒,出了一辈子丑”这句顺口溜,很多人自嘲,其中也有我。
说起“酒后献丑“,我得讲一个故事:有一次与几位酒量很大的老朋友在六安东大街一家排挡喝酒,大中午的,天气又热,二两下肚就晕晕乎乎的了。都是好朋友,说话很随意,几位仁兄就开始各吹各的“醉丑”经历。至今还记得一位仁兄说的醉酒故事——他某年某月某日晚上在某饭店喝多了,大约超过一斤半的量吧,然后骑着摩托车回家,路过皋城路大桥,当时大桥没正式通车,路灯杆子刚装上,他感觉酒劲上来了,“我车子就地歪倒,抱着路灯杆子睡了大半夜”这位仁兄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