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 牙 之 痛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6 04:47 阅读(0)
拔 牙 之 痛
文|田玉香
人常说:“牙疼不是病，疼来要了命！”，这双节期间让我足足领教够了，疼的我呲牙咧嘴，腮帮子红肿，真是喝口水都渗的牙疼。
右边这颗老牙生病，还得从四年前说起。那天，我去彩虹医院口腔科洗牙，医生告诉我，右边最后头磨牙旁边，长出一颗智齿。更严重的是，这颗智齿不是竖着长，而是斜着长。牙尖头正顶着那颗结实稳固的磨牙。医生建议我拔掉智齿，不然那颗磨牙会遭罪的。
当时，我想拔牙必竟不是什么好事，医生就是危言耸听，何况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一说嘛。不疼不痒的，就心存一丝侥幸心理，没有拔掉智齿。
头一两年智齿和磨牙相安无事，可近一两年智齿渐渐露出“鸠占鹊巢”的本性，它的尖尖的头角已顶破那颗磨牙，隔三岔五磨牙就以发炎的形式提出抗议，这才引起我的重视。
可我亲眼看见过医生给丈夫拔牙的神情和使劲的架势，我胆怯了。还是吃些消炎药管用、省事，总期盼“瓜熟蒂落”降临，就像小时候换乳牙，不知不觉牙掉了，大人总是让把掉下的牙保存下，或者扔上房顶。
那时，换牙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因为你又长高长大了一截。而今掉牙是身体零件的减少，是衰老的表现，谁愿意变老呢？
作家毕淑敏说:“我是从哪一天开始老的？不知道。就像从夏到秋，人们只觉得天气一天一天凉了，却说不出秋天究竟是哪一天来到的。
生命的‘立秋’是从哪一个生日开始的？不知道。”
可我知道掉牙就是衰老，因为小时候，我知道生产队买牲口，看牙口便得知牲口年龄。
人一旦掉牙，身体的立秋季节就到来了。所以，对拔牙我是有忌讳的，更害怕成了没牙的瘪嘴老太太。
人算不如牙算，那颗智齿明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在2019和2020年交接之季，它发威了。不知道何时瞬间让我的那颗坚而稳固的磨牙成了两瓣，而且两瓣大小不一，靠腮帮子的占四分之三，靠舌头的只占四分之一。
尽管我小心翼翼用左边咀嚼食物，但是右边那瓣四分之一的磨牙，发出刺心的痛，还带着根在来回摇摆。我试着用手拔掉它，却纹丝不动。
我只好去看牙医。记得那是腊月二十八日，牙医说:“拔牙先消炎！”我吃着消炎药，期盼春节快点过完，然后去拔牙。
谁知天不随人愿，遇上新冠肺炎肆无忌惮的横行，我们都在家里自行隔离，要拔掉的少半颗磨牙，在垂死挣扎中，终于在一日让我狠了一下心，死劲的往上一拔，它掉了，并流出了殷红的血。
我以胜利者的心情，望着右手上的那一少部分牙齿，怪可惜的。硬生生让牙一劈两半，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