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西瓜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22:53 阅读(0)
看西瓜
文/覃文军
1
今日放假，闲来无事，便骑车到老家去耍。
从县城到老家路程不长， 只十来分钟。况且我一早就出发，路上冇几辆车，这样速度更快。到老家时，母亲刚起床不久，父亲却早奔田地去了。
我问母亲:“父亲哪儿去了？”
“你父亲起得蛮早，不晓得他去做么子。”母亲说。
吃早饭时，父亲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沾满泥的矮凳，顺手置放屋外的空地上。原来他给杉苗除草去了。看见我，微笑着打招呼。
“呷了早饭，带你去看我种的西瓜。”
“好啊，西瓜种在哪个地方？有多远？”
“ 不远，就种在屋后的山顶上。”
我自是很高兴，本来就没什么好去处。听了父亲的提议，正好省去了想烂脑壳的事，便欣然接受了。
用过早饭，我们就开始行了。父亲说，
“拿把小刀，削西瓜吃”
“不都还没熟吗？”
我心里虽疑惑，但还是答应着，在母亲的指引下，找来小刀，收好，握在手上。刚出门，父亲又说:
“你再去背一只草筛来，好放西瓜。”我更加疑惑了。
正好屋前有一只，我抓起就走，但父亲示意不行，母亲找来另一只。我挎在肩上，跟在父亲后面，却不知他何时弄来一把剪刀。问父亲拿这个做么子，父亲不语。
2
沿硬化的机耕路上行五十米，右拐，有一条之字形小路，大约四十度。走完这个山坡，进入一块旱地，约二分大小。这是我家的自留地，以前是菜园，现在栽种着桂花树，郁郁苍苍，疏密有致。生长七八年了，大的直径有十公分了，过去是紧俏的绿化苗，现在不值钱了。但毁了又对不起以前的辛劳，只好放凭着，懒得去管。
穿过这片桂花树，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陡的山坡，坡度至少超过七十度。这是我家的竹山林，中间有一条小径，一级一级的土台阶以前是有的，现在被风雨磨平了，父亲嘱我小心，不要大意滚了下去，这开不得玩笑！要是小时候，猴似的，又熟悉，我肯定不怕。但现在身体僵硬了，再加上生疏，自然是很难掌握平衡了。我只好四肢并用，把身架放低，再放低，才艰难的爬到上面的一条沟坑上。而七十多岁的父亲早站在上面了。
过沟坑后，再爬一次坡，坡上一些梨树，稀稀疏疏的，应该到了挂果的年纪了。到尽头后，再右拐上行，终于到达山的制高点。
3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块狭长的畲，上面是茂盛的西瓜藤，藤下是一层黄色的枯草。我正准备走去，却被父亲喊住了。他指着前面一块长方形的畲说，
“这块不是，是肖剑家的。前面的才是。”
我奔过去，终于见了我家的西瓜。
这是一块父亲新翻的地，以前是荒山。面积大约二分，土呈暗黄色，一看就知道是块肥沃的畲。父亲说，小苗长出来那些天，日日放晴，秧苗生命力弱，山顶又缺水。每天都要从老屋提几桶水上来，给每棵加水，不然就干死了。后来藤蔓长出来了，土里又严重缺肥料，所以趁下雨又连续点了几次油饼(榨菜籽油的渣)，土质这才改观了很多。看看这瓜藤密密麻麻，青青翠翠的，可以想象父亲护理的辛苦，肯定是流了几身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