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化柳如烟
轻轻一阕离歌,淡淡一腔清愁,北化柳如烟,此刻,我在烟花中走过。
芙蕖对影落
北化不大,但也生得诗意玲珑,半亩方塘,一鉴天光,徘徊云影,花瘦入霜。这就是荷花池,但我觉得名字不太好,要是改成芙蓉渡或者扶苏阁会好一点,但谁又记得呢?“山有扶苏,荫有荷华”,过往岁月,我却没有见过荷花,只有大漠孤烟,朔风黄沙,驼铃阵阵,雪花漫漫,全然没有小桥流水,清流濯茎的气象。在北化,这池中,倒是绿肥红瘦,水下也是野鱼逐云,逍遥自然。荷花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花瓣落入水中,水面观,花入水。水下观,花入天。记得唐人有一绝对:池花对影落,却怎么也对不出下句含恨而死。是啊,茫茫红尘,有几人悟得透这禅寂淸远的境界了,看不开,放不下,得不到,想不透,人生就在等待中幻生幻灭,想我,揽百卉之英茂,却无斯华之独灵,北化,何时让我绣成双?
菊花烂成殇
北化的菊花是残阳如血般的红色,大气而又孤独,从来时到现在还一直开放在九月的天空,记得有句诗说: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可有谁料得到此花开尽百花杀得死寂了,菊花遗落,九月的天空就没了色彩,北化将是多么的肃杀!看看菊花,谁言往事不可追?想当年,在月如钩的夜晚,和父亲一起在菊花下静坐。虫儿飞,月华流,可离家的我,竟是如此的自卑,即使我足够强大,足够独立,可还能和父亲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吗?多少歌声,多少伤悲,多少是是非非,多少恩恩怨怨,几度残阳,,几度斜晖,几度牵挂,几度遗憾,全让这秋风吹走吧。惊觉时,梦想一次次的破灭,青春一次次的彷徨,岁月一次次的流淌,生命一次次的打击,我已变得足够冷血,足够强大,北化,呈不住我的忧伤,载不动我的思念………
萧萧鸣白杨
白杨,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在这儿相遇却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会宁,阳关古道,牧马古道旁,古墓泪三行。那儿尽是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腐的胡杨。可这儿呢?如谦谦君子,不经风雨,不历风沙,能叫白杨吗?记得以前写过一首诗:萧萧烟雨羊肠道,尽是生死离别处。白杨今日几人悲,我等何时随云飞?高木生生愁煞人,我死谁亦向所忆?想不到,在一个秋天的早晨,竟然是这样熟悉的邂逅。
伊人在何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且不说杨柳依依,雨雪霏霏,谁不想收获一份单纯而又幸福的恋爱了?可凄怆江南,情何以堪?没有足够的资本,没有足够的了解,没有足够受伤的的准备,谁会一辈子注定要来陪你,谁又有这个责任了?谁又会用梦想赌一生?你的身影,刚在前头,又在身后,我从未曾这样烦恼过,欲罢不能的痛楚,上海也确实是个好地方,我们的差距已无法调和,可这是命运为谁流动呢?或许永远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美丽错误。
我的北化,道不尽。
曹亮。记于十月二十二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