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大连

 

文/吕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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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一个城市，一个时代，然后融入她，融入这个城市的某个时代，要比接触一个人容易的多。一个年衰的时代的尾巴衔接的是另一个时代的初始。这座城市其实一直都是处在没落的状态，然而依旧绽放着一丝灿烂的余光。我开始看见她苍老外表一下开始孵化出的新的胚芽。我们寄生在新的胚卵里，思维陈旧，语言沉默，眼神暗淡。

 

 

在一片钢筋和混凝土堆积出来的时代里，有曾经衰落的痕迹，看见几十年以前的模样，看见那些人，为生计忙碌，在貌似自己的土地上，看见一座以及一座的伟岸的建筑开始矗立，然后继续一座一座，漫无边际。几十年以后，站在这以前，看他们从青砖碧瓦渐渐腐蚀，外表颓唐，青苔蔓生，颜色斑驳。这些广场，这些建筑，还有伴随着他们一同流失的那个即将消失的年代。或许就是这个城市的后时代吧。

 

沿着陈旧的铁轨，跟着轰鸣作响的老式电车行走，仰望天空，天气晴朗，看车顶上错综复杂的电车线交错，覆盖天空，剪影斑驳。夹缝里渗透着天蓝色，融通潮水，又互不干预。一个静如歌子，一个动如心绪。心生念死，潮静浪动，只有此处不生不灭。俄式的楼宇以及广场，豁然在眼前。俄式的建筑，表面暗灰，墙面平滑，屋檐弯曲，曲线圆润，尖锐地屋顶，或红或白的掉了不少墙皮的墙面，以及并不突兀的棱角，就是那种陈旧的感觉。一圈俄式建筑围绕着广场，上面有许多鸽群盘旋飞过、驻留屋顶或是地面，有在电视里看到真实的俄罗斯或是法国的感觉，而这些东西并不能帮我们留下他们的文化底蕴，我们有着自己的方法寻求生活以及打造建筑。北京的老四合院式的建筑很好，整个春秋都可以放把椅子在中间的弄堂中，上面可以仰望天空，然后养只八哥或是鹦鹉，养条小狗趴在脚边，其实这种氛围是很好的，只是过去有这种条件的人很多，现在在打造地基修建钢铁层林的机器轰鸣声里一同被掩埋在人们内心深处。

 

大连的地理位置靠海，可以说是三面环海，剩下一面被山包起。空气潮湿，雾气昭昭，环山环海。和春雨绵绵，一下就是大半个月的南方城市不同，这里以往没有固定的雨季，在天气躁动的不可牵制的时候会发泄一下，下些不大的雨，也不拖拉缠绵，有那么一个夜晚就会放晴，黎明时分，如果起的早可以看见天空半边湛蓝，清澈澄清，另一半残留没有散去的阴云密布，遮天蔽日的向另一个城市飘去。云缥缈无形，飘向不定，随风随向。而这里的风更是居无定所。在家乡风向稳定，春秋南风，寒冷的冬季就刮起刺骨的北风，有冻彻天地的势头。在这里无论是哪个季节风的方向都是随时变换的，有风的时候，站在哪个角落里都觉得有风随行。时而下雨，时而起风。不可预测的雨天，遥遥无期。

 

也许是明日，这里会放晴，也洗会继续阴霾下去好几天，云遮雾蔽，不露天日。这个时候，街角冷清，哪里都是一样，阴冷的时候萧条贯穿整个街道，几乎是没有生气。而晴天的时候，天气好的要命，阳光温煦。街角闹市，人流涌动。

 

这里街角繁多，蔓延匍匐在城市的中心角落地上地下，热闹非凡。而商业繁华，是靠海城市的最大特点。一个港口可以养活数万乃至数十万的生计。和家乡的油田一样，无数的人依赖着她成活，蔓延开来，开枝散叶，繁衍生息，于是有了油城，有了居住在其中的我们。而且还会继续下去。

 

----谈及这里，这里街头巷尾，处处相接，连成一个脉络。闲暇的人有闲暇的时间去逛，地上的街道有正规的商场，东西昂贵，价格标码。有电影院，吃饭的餐厅，中式的西式的菜肴混杂，可以吃到很多地方的特色。不过商场的特色就没有什么可言，大多数的商场超市其他城市都有。当然也有比较喜欢的。比如罗斯福，大连的一家罗斯福在兴工街的右边，占地庞大，里面夹杂各种各样的店铺，东西华丽富贵。中央地带有常年摆在那里的婚纱摄影店铺摆放的舞台，时常会举办各种各样的婚纱走台，四月份的时候看到有满清时候的婚典样式，很多的当代人穿着满清时候的袍子站在台上，扮演种种角色，有端坐的格格，有站立的卫兵，还有一个扬鞭喊嗓的太监，舞台甚小，做的却是非常漂亮的样式。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喷泉，有那么十几柱水流从商场最高处空旷的天棚流下来，水流笔直，从上倒下有几十米高，没有分叉流散。有朋友告诉我那里面有几根钢丝，水顺着流下，所以笔直没有交错。闲暇的时候和朋友去逛过一次街，去看各种各样的店铺，朋友是个学艺术的学生，上大学我们认识。我们去逛家具店，这里的家具和正规的大摆设不同，不是追求板板正正的传统装饰，而大部分都是个性化的设计，颜色鲜明，线条柔和。朋友喜欢那里的一盏吊灯，外面是用我说不上名字的材料作的，像纸一样，上面有很多用水彩手绘的线条花纹，样式很美丽。她说有一天自己有房子的时候会完全自己布置绘画，买自己喜欢的家具，即使是一间屋子也好。我们在里面看各式各样的摆设还有器具，形势怪异，风格独特。去三楼的时候看见有米菲的店，里面卖的是各式各样的瓷器，小碟，茶杯等等，样式焕澜夺目，流光溢彩。而且昂贵的让人咂舌。朋友说她家那里也有，而且好像是从那里开出来的，唐山的瓷器其实很有名气。无论是品质还是样式都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