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桥神奇,名寺茶香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19:51 阅读(0)
古桥神奇,名寺茶香
京城散人
河北赵县,古称赵州。既无名山也无名水。然而,就是那么一座平原小县,只因出现一座享誉中外的古石桥,出现一座首推“生活禅”的千年名刹,出现一位用“吃茶去”三字点亮智慧人生的赵州和尚,便显得超凡脱俗、卓尔不群,成就了青史美名,也让芸芸过客离去后,感念不已。
孟春初暖日,我伫立于古石桥上,痴痴地望着缓缓东去的洨河,思念隋代能工巧匠李春。通常来说,人的一生,短短数十载,或功名显赫,或籍籍无名。有多少人能留下让来者追怀、让后人感叹的有形或无形的文化遗存?这位造桥奇人做到了!尽管他没积累万贯家财、未能封侯拜相,也没有在史册中留下他造桥之外的任何记述,但他的名字被后人永记,他的作品在海内外传扬。至今,他依然昂首屹立在周边梨花似雪、翠柳如烟的赵州桥畔。他目光凝注、若有所思,让多种发型、多种肤色、多种语言、多色服饰的远来客,伫立仰视。
我看到,一手举旗、一手拿着话筒的导游,娓娓动听讲解赵州桥上的蹄印与车辙。聚拢的游人们迅速聚拢、一脸兴奋。印痕的确很明显,似乎骑驴的张果老和推车的柴王爷刚刚从桥上走过。人们纷纷俯下身来,抚摸着石路泛黑的千年印记,饶有兴味。
我忽而想到,一段与赵州桥上印痕相关的、值得回味的语句。那是缘自唐代、与眼前这座石桥相距不远观音院中的一段问答。而今,这座始建于汉代的观音院早已更名,成为柏林禅寺,成为河北省佛教协会所在地。这段对话,在赵州桥周边萦绕千年、隐现高深,被当地人津津有味地传为美谈。
那天,一位僧人凑近闭目静坐的“赵州和尚”从谂大师,想以问询赵州桥为由,暗讽禅师倡导的“生活禅”。那僧问:“久仰赵州大石桥,怎么我只看到一座小小的独木桥?”从谂大师反问:“你只见独木桥,难道未见到大石桥?”那僧问:“大石桥有何用处?”大师答:“渡驴渡马。”
我很想用参悟者的文字诠释这段偈语:赵州桥上的印痕,就是从谂大师所倡导的“生活禅”的真实写照。君不见,千百年来,赵州桥默默无声地服务于南来北往的行人、游人以及商贾物流的车马。它历经风霜雪雨、俯身承受着驴马踏、众人踩,始终无怨无悔。恰如根基深厚的大德禅者。赵州禅风,从一座石桥留下的印痕上便可领略一二。
想到此,我便从赵州桥走下,穿过熙熙攘攘的赵州古街巷,来到县城东南方的柏林禅寺。
与大多古刹相同的是,这座古寺历经千般劫难,历经多次毁损和修复,千年香火一直延续。与大多古刹有所不同的是,这座古寺的汉柏,在苍郁清香中蕴含点点禅悟。而今,柏林禅寺经过精心修葺,面积、规模、色彩可谓登峰造极。最值得追味的是寺中为数不多的古柏,千百年饱经磨难,至今依然苍翠舒展,傲立于斯。
如果把一幅久已远去的画面拉回,便可见到:明晨古寺,初日高林,唐代玄奘法师神情庄重,从长安方向缓步走来,在柏林寺前身——观音院一株翠柏下停步,翻开飘散着墨香的经卷默诵,精心参学《成实论》。这位名垂青史的佛门弟子在西天取经之前,决心进一步滤清五内的杂念,致使心如月儿明。数百年后,又是一个明丽的清晨,唐代从谂法师从山东定陶一路化缘而至,驻足观音院,在柏林深处的阵阵清香中,以慈爱之念,传播禅宗大法达40载,这就是今人熟知并力倡“生活禅”的“赵州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