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长尾巴鸟的悠长鸣声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12:11 阅读(0)
【西南文学•散文】祝 峰（浙江）/晨间小记
晨间，长尾巴鸟的悠长鸣声，公鸡的高吭叫声，燕子的清脆呼声组成了乡间最美晨曲。每次回家，我总是抵不住它的诱惑，早早地醒来，早早地起床。
走出家门，呵，群山全被笼在了乳色的雾气里，或浓或淡，或深或浅，就连吸入鼻间的空气也是湿润润的，似乎还带着奶香。我赶紧叫起了女儿和她爸，我想在雾色里作一次晨游。
迎着凉丝丝的晨风，我们出发了。一路上，尽是女儿轻盈的说笑声。一会儿夸空气清新，吸起来都有了甜味；一会儿又赞山间晨雾如纱裙，美到无法形容。的确，宅家时间长了，这一周一次的乡间游成了女儿最自在的时光。
走在拐弯处的老桥上，对岸的连绵山脉，背后的险峻群峰都被晨雾轻轻地抚着。有的雾才从山底的河间袅袅而起，如有仙人从水而出；有的雾已升至山腰，聚成一条玉带，飘飘悠悠地缭绕着；有的呢，早已笼在了山头，如女孩冬天戴着的丝绒帽。女儿说：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没腰，这两种我都看到了，今天会下雨吗？我说：两种都有可能？女儿回道：我也这么认为。看这样的景物，作这样的交流，无关乎正确与否，只作无拘无束的猜想。当然，事实是白天半阴半晴，傍晚下起零星小雨，我们也为自己的推测欣喜。
跑过这座有着七十多年历史的老桥，我们就进了不远处的桃花园。说是桃花园，其实还有枇杷、杨梅，银杏、茶花，一个个亮白色的大棚里种的铁皮石斛，小道两旁的月季花。四月，月季正值开放，含着水珠的粉色花朵被墨色的叶衬着，格外娇艳，它们又都被修剪成婷婷的芭蕾舞女，尤其高挑。每次走到这儿，我都会不由赞叹：好一个天然的庄园！是呀，跨进这儿，天空也是宜人的微蓝。
沿着平坦的石子台阶而下，我们听到了说话声，那是几位前辈蹲坐在大棚里采剪石斛。他们你说我应，声调阔朗，给宁静的山间增添不少趣味。就在此时，对面的三山交汇处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是挖机在工作！”女儿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们加快步子走到近处，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左寻右觅，不见挖机的影子。又是一阵轰隆声，像极了碎石坠落的声音。我说：可能前几天雨大，山石被水流冲击，松动了，今天还是控制不住地掉落了。女儿半信半疑。这时，我们见两位阿姨也在对着声响处说着什么。我便问：这是什么声响啊？她们回答：可能是野猪跌落了。我们一阵惊诧：野猪跌落，从这样的峭壁上，那还了得。但事实是什么，不得而知。也许这就是乡间的打击乐吧！
折返的路上，女儿采了茶花瓣在路旁拼成了“武汉加油”四个字，粉嫩的红映着女儿的脸蛋，可以称得上是这个晨间最感动人心的风景了。娃爸这时也来到，为女儿记录下了这份暖暖的爱。
回家的途中，我们依然走走跑跑又停停。这个晨间，我们寻到了最美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