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的乡野土味，有味！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2 04:58 阅读(0)
中秋节的乡野土味，有味！
文/苏 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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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节，很有意思……
上海的大小姐来住了几天，爸妈天天笑得合不拢嘴，像是过儿童节，三个女儿和父母能聚在一起的日子毕竟不是太多，平常二小姐三小姐虽然常见面，但应着那句老话：远香近臭。这几天，大女儿就显得珍贵些，妹妹三小姐一会儿排队去买肉月饼，一会儿起个大早领着老老小小去乌镇吃大排小排双料面；中饭在家，还得喝下老爸的那碗特色营养汤：清淡寡水的豆腐菌菇汤，撑得大小姐眼睛大肚子小，直呼：“我看看就可以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可是当听到中秋夜去妹夫家的乡下去过中秋时，大小姐的眼睛都亮了，乡野里的土味、乡情的纯朴，如虫鸣哇叫的田野，心无挂碍去体会就好。
新农村的楼房类似别墅又不同于别墅，有别墅的规模却无拘无束，一条大路日照通透，门大敞开，邻居自由串门，迎着日头打招呼，脸庞灿烂；后院屋旁的果树上长着秋天的果子：青桔子和青柿子，阳光透过树叶，果皮上闪着油光，是阳光极尽宠爱的模样。
我们三姐妹围在父母身边，在绿油油叶子和沉甸甸的果实环抱中，光影映照着笑容。
楼下门前一个铁皮炉灶敞开的大肚里塞着烧得通红的木杆木块，铁锅里红烧羊肉在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据说这是三小姐公公的拿手菜，看见我们过来，拍打着手中的灰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来啦来啦？羊肉炖了二个小时了，这几天过节，羊肉要预订的呢。”一脸是订到了羊肉的得意。
妹妹的婆婆在厨房忙碌着，我们打着招呼：“辛苦啦，忙了一天吧？”“不忙不忙，一点也不忙。”其实哪有不忙的道理，一桌子初具成型的菜，是脑子里转过，菜场里选过，厨房里洗、切、炒、炖……
围桌一圈，正中是一大锅土鸡汤，鸡肥美白嫩，汤里泛着细碎的黄油，一碗汤下肚，鲜得眉毛都要落特来（江南话：眉毛都要掉下来了）。细数有个十来盘：清蒸大闸蟹、水煮毛豆节、红烧大黄鱼、咸鸭蛋、清炒茭白、红烧羊肉、毛豆子炒青笋、红烧肉、木耳炒丝瓜、香菇青菜、韭菜芋艿、芹菜肉丝、胡萝卜青椒肉片。忙了一圈的女主人（三小姐的婆婆）忽然拎起地上的一个袋子：“啊呀，弯钻（当地话音，意为：河虾）忘了烧了。”又忙不迭地开锅煮这袋漏网的野生河虾，这最后上桌的一大盆河虾个头不大，价格却很美丽，味道还特鲜美，成了今晚的压轴大菜。
其实在农村，除了一些应季的家常蔬菜，很多仍得从菜场去购买，但是在乡下的餐桌上吃那些同样是买来的蔬菜，味道却不同，不同在哪儿，说不清楚。
妹夫的哥哥也住在城里，中秋节自然是回父母家，他笑嘻嘻地说：“其实家里过节一直都是离不开这些家常菜，比如炖土鸡和红烧羊肉，妈妈炖的土鸡其实很简单，里面三根葱两片姜一点盐而已。”只是每次他爸把羊肉都会烧得味道略有不同，他煞有介事地评论道：“今晚的羊肉就糖放少了，鸡汤嘛，就这味道。”
但是我们都知道：炖的鸡汤是养了近一年的鸡，放养在乡间屋后树丛间，啄的是虫，喝的是晨间露水，得防着别人偷，精心伺候着，就等着过节过年或是迎接来自城里或远方的贵宾；红烧羊肉却是本地的特色菜，用的是本地湖羊，平常人少，就去预订别人家杀好的羊，过年如果办年酒，得杀了自家养的羊，完全绿色饲羊，除了吃草就是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