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呀，美则美矣......

 

             

                    符 烨

 

那几天一直在犹豫，见还是不见，虽然你已经表态“任何时候都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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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云溪吃螃蟹，傍晚时分，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人。旷野的上空，几抹绯色的云，在深秋的凉风里摇曳着几丝萧瑟和艳丽，忽然就想到了你，给你发了条微信。之后的两小时里，在微信上不紧不慢地往返着信息。回来的路上，我问你在什么地方，你告诉了我，过了几分钟又补了条“你问我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废话，什么意思你能够不知道吗？早就领教过了，不迂回曲折一点是不是就枉做了水瓶座？你喜欢绕圈子，我就陪着你玩玩呗。你问我是不是喝多了，能不能够甩掉同行的其他人等等，直到快到新路口了，我才问你“到底见还是不见？见就一个字，不见就两个字。”这回倒是很爽快的“见！当然见拉！”这两个感叹号让我下了决心。

 

在那个十字路口下车时，已经10点了，在岳阳生活多年，新路口那一带似乎是我的盲区，对那一片的地形真不熟。下了车，黑灯瞎火的，也辨不清东西南北，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毕竟经常一个人做背包客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问我在哪，我怎么知道啊，要我往南，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劲，又按你说的站在原地等你，其实，也就顶多10分钟的时间，却觉得很漫长。你是跑着来的，几年不见，倒是毫无陌生感。你问我喝了多少酒，我促狭地一笑，说没喝，只打湿了嘴唇。“还没喝，好大一股酒味。”自己也闻到了，虽然用了“DIOR MISS”，可是香水清新的甜香PK不过酒气。当你身上洗发水的香味和体香混合成一种干净迷人的气息熏染着我的呼吸，我真有点后悔喝酒了，但是如果没有酒做引子，我肯定会让见你一事偃旗息鼓的。酒啊，真是一柄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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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半米的距离，漫步在黑夜的街头，酒让我处于一种半失忆却又格外理性的状态。穿过五里牌、土桥、东茅岭，不记得走了多远，但清楚地记得我们说的每一句话以及自己恬适宁静的心境。你提议，找个茶楼坐一下，因为你打了疫苗，不能喝酒。我说，我是个俗人，基本不泡茶楼的。最后到了炮台山的“三毛烧烤”。要了两瓶啤酒，从包里拿出一版“养乐多”给你，这是我等你时去一家小店问路的时候买的。你还是拿过去了一瓶酒。

 

确切地算来，这是我们第五次举杯对饮了，前几次都算得上开怀畅饮，而这一次并没有因为你需要限酒而觉乏味，恰恰相反，几年的离别已经酿制了一杯酒，足够让我轻易就到了醉意蒙蒙。

 

和烧烤最配的还数啤酒。撸一串焦香、软嫩的牛油、牛筋，喝一大口啤酒，走心走胃走味蕾呀。我说：待闲一点，我这个吃货要写一组美食文章，写岳阳的全鱼席、三毛烧烤、细毛蒸虾、洞氮羊汤等等，这是我的强项。我吃过北京、广州、深圳、大连、成都、长沙的烧烤，好像全不及岳阳的够味啊，只是岳阳宣传、推介的力度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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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包里还有两个晚餐实在吃不下了而打包的“松阳湖”螃蟹，把它们拿出来放到炉子上烤热，然后去掉腮，一点点将蟹黄和蟹肉剥出来放到你的碗里，你说：你怎么像田螺姑娘一样呢？我虽然没有田螺姑娘的法力，但我可以比她更细心。你说“我吃过许多次螃蟹，但这是我吃得最享受的一次。”你是和谁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