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机】突然好想你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05:55 阅读(0)
【时光机】突然好想你
徐畅 桃花岛上的桃花源
伴随着年少的无知幼年的往事沉淀变成一种怀念,常常在多少个日日夜夜每当孤独,徘徊,无助,空虚……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的童年,算不上很快乐,(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快乐,)一根棒棒糖,一件期待几许的玩具,一条自己亲手钓的鱼….都会兴奋一阵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快乐,因为不懂,因为需求比较容易满足,所以便也会很知足,对社会没有过多的了解,一张白纸没有参照物的对比,随便画什么,只要我认定,它就是一幅画。虽说没有过多的颜色渲染,但是若干年后和身边的朋友,同事聊起来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自豪,毕竟我的童年没有那么苍白和单调。
说起童年首先想到的会是外公,我的幼年时在外公家长大的,外公孑然一身育有三女,妈妈最小,外婆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公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的,从她们读书,结婚,生子,外公没少操碎心,虽然平时俨然慈父的形象但是对待教育她们已然是位严师的角色,到我们长大后听起妈妈大姨对他那时的恐惧我真的觉得会不相信,做人的道理,品德的典范,助人为乐的精神,最起码从这几点我已从传代教育模式中了解的很深刻,从最其本的礼仪,勤劳,节俭,都是从身体的惩罚和心理的教育上得到很好的验证。所以后来虽说三个女儿出嫁了,但是逢年过节,走街串巷每每听到的都是说这女儿比别人家的儿子还孝顺,平时的节假日空闲时间我们三家必会欢聚在一起,帮外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然后妈妈她们合力烧出一桌子的美味,小孩子则在庭前屋后嬉戏打闹,这时候外公就会在门前的梧桐树下点上烟斗,塞满妈妈她们带来的烟丝,一缕青烟飘着悠闲荡着惬意,孤独的晚年却并不空虚的氛围。闭上眼睛额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阳光打在树上透过光与影的交织我能看见外公会心的笑容。
回忆的渐进,故事的开始,映入眼帘的是倚林山脚外公门前的两棵梧桐树,其实是一棵,用小孩单纯的眼光看,其实是一根茎上面长出了两条比邻的枝干,夏天来临的时候很是茂密,经常一个人在下面一玩就是一上午,梧桐树的前面是沟渠上成排参差的泡桐树,由于沟渠积水肥沃,阴凉的环境很适合生长,蒲扇般大小的树叶,覆盖在小伟家的屋顶上形成一道天然的凉爽屏障,小伟其实还有个哥哥叫大伟,我先提到小伟主要是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在那个偏远的村落能数得出来的孩子中算是比较玩的来的,而且离外公家近,我也老喜欢往他家跑,他家厨房的小窗正好对着外公家的大门,每次在树下玩的闻到饭菜香的时候就知道到了吃饭的点,他的妈妈也偶尔会说到我家来吃之类的,但是每次没有外公的允许我都会很规矩礼貌的说我家也熟了。那个时候我是被断奶送到外公家的,还小需要远离父母在相对陌生的环境接触新的事物中去断却吃奶的念头,依稀记得开始的几天哭爹喊娘抱着外公的大腿嘶吼着我要回家,外公则不停的拿出好吃的诱惑我,直到声嘶力竭的扳着也只有那个时候才有的拼图薄荷糖。与舍为邻的是一家算是闲置的旧居,因为里面住的人少,而且也很少人住,几乎不与外界打什么交到,一度对隔壁家的爷爷产生好奇,唯独他们不讨厌小孩,出门必须要经过他家,有时候有什么好吃的会叫上我,只记得偷着又一次接收了小吃并吃了很多后,外公很生气,把我关在黑房子里,当时那个绝望,感觉掉进了无底深渊,莫名的恐惧伴着哭喊使劲的推门,外公就在门外。事后外公很语重心长的说以后要吃什么给他说。但我一直都是很无奈的,虽说年幼无知,但是妈妈淳淳教诲的我还是牢记心中的,外表抗拒,内心瘙痒。
如果说隔壁是我的伤心地,那么临间则是我的百草园,外公家正好坐落在我快乐和失落的中心。外公在他那个年代算是鲁班级的匠人,有一手高超的雕花技艺,但也只是听妈妈她们提过,早前他是红军出生的大半身革命生涯,落到最后也只是挂个光荣革命战士的徽章,戎马一生,枪林弹雨,也许那是的战争残酷到老落个耳疾,说话声音小了他就听的不是很清晰,到现在我一直都怀疑大姨她们三人都是大嗓门可能跟这有关。外公有两个雷打不动的习惯,睡午觉和钓鱼。如果说钓鱼算是爱好,那么他还会打猎。闲置在外公家右边的是一块房基,听大人们说是以前外公兄弟的房子被大火烧了留下的产物,方方正正的地基里依山靠水的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莫名的疯长,记忆中有一种长满刺的极具观赏性的藤蔓,每年的夏季都会蓊郁成荫,像一座小房子,结出一种类似葫芦布满刺的小果子,诱人的黄色,那是代表它已成熟,闻着挺香,吃法很复杂,又要注意手不被它的刺所刺到,用小刀把它切开挖掉里面的籽去掉刺洗尽绒毛,枣子大小,酸酸甜甜,那时算是很美味的零食。外公睡午觉的时候是我最孤独的时候,而且有时候还强迫我也要睡午觉,但是之后拗不过我便随我自己玩耍。一个人是玩不起来的,但是有了外公的以前遗留下的木匠工具,对我而言犹如如获至宝,在一个单独的黑房子里收藏着曾经的骄傲。一次无意中贸然进入如鲁迅说的百草园,我便有了我的玩具,什么锯,凿,斧,墨斗什么的一应俱全。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反正就拿在手上自己瞎摆划。隔壁的百草园便是我试验的最佳场地,各种工具摸索着去了解它的作用,残花百草被我奚落一地,有时候会用锯子去锯一棵小树,有时候会用凿子在树上面刻洞,那是还不会识字,要不然也会留下千古芳名,墨斗时常是我拿来恶作剧的首要,经常到处拿着鬼画符。娇艳欲滴的红色蔷薇都被我涂上了黑色。那个时候小孩子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在我看见小伟家门前屋后的枣树枣子熟了的时候,小伟便会叫上我,三窜两蹭的就到树上,他和大伟爬树的技能我到现在都没学会,所以我一直都是他们在上面打枣,我提着个筐在下面捡的份,其实我是很羡慕在树上的英姿的,但是他们嫌我小再说也不安全,枣树上全是针尖般的刺,很锐利,但他们哥俩从不叫痛。除了打枣我们还会去山的另一边偷梨,也不知道是谁家种的还是外面野生的,只是一次外公带我去野外钓鱼的时候偶然的发现,当我像发现新大陆般告诉小伟的时候,他立刻叫上我和小京。小京是我在外公家最好的一个小伙伴,我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他家度过的,年龄和我一般大小,有着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兴趣爱好,我俩在平时恶作剧后很是期待和小伟他们一起玩的,他年龄大做出的事总是超出我们的范围,对于我们来说不亚于一次历险。小京也不会上树,我们像做小偷样前顾后盼,在树下总想找个隐僻的藏身地点,等到小伟把梨丢到草丛的时候我们再从草丛的另一端爬出来迅速的捡起,然后又缩进庄稼堆中。若干年后我发现一个令我们担惊受怕一阵子的梨其实是无人种养的,怪不得那时我们吃起来的时候总感觉酸酸的,但毕竟是我们的劳动成果,有人来的时候我们都会发上一颗。那时有一种由衷的分享的快乐。但是吃的人很少,因为梨本身就是野生的失望之余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我们把它做成罐头,把梨洗干净回家找出以前吃罐头留下的空瓶,一股脑的切块塞进狭窄的空间灌上水拧紧盖。每天都会期待,盼望一件艺术品的产生,直到后来发霉变烂,我们便也失去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