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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旭:寻找内在的坚韧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04:18 阅读(1)

张正旭:寻找内在的坚韧

 

 
雨是墨斗里抽出的线条,从天空测量大地的距离。夜色是墨斗调色的墨水:黢黑的夜,没有灯光引路,透明的雨依然固执地、坚定地在某一个时刻接受使命而来。在雨的隔壁,我的梦包裹在夜色里,梦亦扯出一圈圈线条,缠绕着雨,和崔油坊这个小小的地名意外而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同有了共同的根须,有了共同的呼吸,也有了共同的叶脉。我的到来使得崔油坊这个小小的村庄变得拥挤还是朗润?是一种美梦的开始,还是梦魇的回响?我不知道。就像雨一样,雨不知道自己最终落点确切的位置——她们以垂直的角度测量人世间的过往与未来,这才是主要表达的内容,也是精准填写生命意义数字的参考表,我想:足矣!当我重新踏着雨声走入油坊的时候,以一种理性的思维听闻到旧日里因为脚步过多而沉积在时间之中的吱呀和踢踏之声:我听到的是还未散去的回音。至少是仿佛如此。雨后,当我走向那些专门用来陈列记忆的旧址,埋在脚下的那些回音就会清晰地传来,携带着岁月的回音,暗暗地混入到我的脚步声中。
 
 
 
 
崇拜,是源于对未知的探索
 
我出生在一个叫大东庄的村庄,那是上个世纪一九七二年。当时的行政区划最小的单位应该是生产队。我们生产队辖三个小村庄,从南到北排列顺序为大东庄、腰庄和油坊。这是我有了记事起,对整个油坊住址布局的掌握。这种掌握就像地图一样标注在我的记忆深处。一九九五年集体农庄规划全面启动,我们三个村庄集体拢在了一块规划地里建起了砖瓦结构的住房。这次搬迁而聚拢居住具有了划时代意义:告别了土坯墙、茅草房传统民居时代。当时宅基地以户为单位,规划面积为一百八十平方米,门前留四米宽的路。由于油坊村民组规划用地沿着一条土公路西侧一线式展开的,两家一栋,隔屋连山而建。大路东方属于夏店乡李桥大队的田大塘和沟埂生产队的田地。油坊队集体住房西方(菜园地连接处)是一条机耕路,七米宽。这条七米宽的路当时设计地点(以北方起点)顺序为崔凤乐田头(丁字形,朝西方是崔凤立的田,衔接四米宽机耕路)。这条七米宽的路一直朝南方垂直延伸至崔凤乐、张凤合老庄基地、方配义五斗东头田头交汇处,衔接四米机耕路。说明一下,当时这些路段已经属于集体路段,分土地时除去的。这条路却在崔凤强三尖地突然调转方向,头朝东游动不再垂直行走正南方,按照规划路段应该沿着崔凤强三尖地穿行张中凤大七斗(与崔凤阳伙地)边缘,跨过四斗(张中凤与方国良伙地,北方是张中凤的,南方是方国良的),恰巧这段路没有修通,正是这段没有修通了的路给了我无限思考的空间。我们关心的不是这段路是否被谁占有,而是要挖掘这条路没有修通深层次的原因。如果这条路修通了,这条路段会发生什么事呢?没有修通,绕道而行,又会发生了哪些事呢?这段文字,也许会为后来启动的一村一志编撰服务的。这就是活着的历史,还有一群人是参与者、见证者、知情者。假若,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不再提起这截”断了腿”的路,后人不会知晓的。因为我们这一茬人先后仙逝,参与者、见证者、知情者把这个秘密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了,无从考证。正是这条路给我激发了无穷的思考,让我有了一种记载文字存留的可能。这种可能,离不开两个会说故事的人影响。小时候,我是听两个人说故事长大的。第一个是我的大姑夫(小时候,我过继给大姑夫,大姑夫姓郑,叫郑恩厚。我本来是“中“辈分,变成了“正”,是大姑夫姓演变而来。所以有了后来姓名——张正旭而不是张中旭)。过继后,我把大姑夫改口称呼为姑大(大,皖西方言,指父母)。过继后,我要陪姑大同吃同住一个月(看相算命安排的),姑大和我睡牛棚里,我那时候想家,夜里哭着要回去,姑大最拿手的制服我的武器是说故事,他虽然不识字,故事说得特别引人入胜,结尾,还善于抖包袱。有好多故事是他自己编的。我现在一直疑惑,一个不识字的人如何构思编好故事的呢?还有,若干年后,姑大说过的故事居然复活了,和现代版上演的故事情节大都雷同。这让我惊讶,百思不解——姑大说故事有时也不知因果轮回,总告诉我,人在干,天在看,做为他解释的理由。这句话正是哲学范畴的”天行合一“精髓提炼——道行天下德润古今,天人合一尊道贵德。意思是以德制天下,以天道行事,能做到天人合一的人,才是最尊贵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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