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知识之鹏翼 翔时代之广宇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11:49 阅读(0)
奋知识之鹏翼 翔时代之广宇
奋知识之鹏翼 翔时代之广宇
●吉怀康(四川)
各种书籍、报刊、打印资料抢占了我的案头,我浸淫在知识的汪洋大海里。感恩改革开放,给我插上知识的翅膀,予我以追梦的力量。
我是幸运的,我不仅是改革开放的见证者,更是亲历者、受益者。
我很侥幸,1977年,我还能抓住机遇的尾巴,考上大学,成为那个时代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我庆幸,1998年,我同样没有轻易放过研究生进修班这个新生事物,再一次登上了大学的殿堂。
说来也确实好笑,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我却从小就有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当学者、当科学家、当作家,所以1977年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我顶着各种压力走进了考场,零下18度的严寒,“烤”得满脸寒霜,嘴唇乌紫。确实太艰难了,太不可思议了,所以至今我还完好地保存着当年的准考证,还敢正视准考证照片上那个来不及刮胡须就赶去拍照的邋遢而羞涩的青年。我让它时刻提醒我,是改革开放的天风海雨,才复活了我枯萎凋零的学子梦。
大学4年,我连那个城市长什么样,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好吃的菜肴全都一无所知。我将所有的时间、心血都花在了孜孜不倦的求学上。
那时候,学校的住宿条件较差,为苏式建筑,原本是作教室用的。我们全班所有的男同学住在一间教室里,上下铺。我在上铺,整个下午都晒着太阳,不论是午休还是晚上,起床的时候,席子上都会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湿腻腻的人形。同学们都深知,我们已经失去了宝贵的十年,必须追赶,只争朝夕。每次上课都争着去抢占有利的座位,下课了,还要追着老师请教这请教那。下晚自习了,执勤的老师和同学一催再催,也没有人愿意离开。直到强行灭灯了,教室里响起一片叹息之声。没有办法,那就到月光下、路灯下去借光吧。
那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燃情岁月,不是悼念已逝的青春,而是难忘我们汗水和荷尔蒙的狂飙突进。我们合着时代的步伐和复苏的共和国一样朝气蓬勃,意气风发,豪情满怀!我不仅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而且一直担任着系学生会主席,连年被评为学校里的优秀学生干部。
毕业以后,我走上了繁忙的教学岗位。那个时候,整个国家还没有从废墟中喘息过来,百业待兴。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都十分艰苦,同现在相比,真可谓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学校的房屋还是大跃进年代的“干打垒”,整个校园没有一寸水泥路面。经常缺水缺电,哪怕寒冬腊月,半夜三更也得起来看看龙头里来水了没有。突然停电了,就得点上蜡烛或煤油灯上课、工作。烧的是散煤、蜂窝煤,还得半夜三更就早早起来,到县城的另一端去排长长的队,然后用架子车运回家。教具需自作,开展课外活动所需的纸笔墨砚,也都是我们老师自己无偿提供。我担负着繁重的教学任务,同时还先后担任着校团委书记和教导主任或教导主任和工会主席的双重工作。每天都是在巡查完学生睡觉以后才能归家;早晨铃一响又得赶忙翻身起来,去组织早操、自习。长期超负荷工作,缺乏睡眠,饭还没吃完,抓起教案就往教室里跑。
回首往事,我常常禁不住为自己的坚强、坚韧、坚定、坚守,为我们这一代人的不计报酬、勇于奉献而感动、而激赏。因为我们深知,要不是改革开放政策的浩荡春风鼓满共和国前进的风帆,我们即使再有力、再有能耐,也无处使、无法施展啊!
我不是陀螺/生活
却把我抽得团团转动/
于是 我浑身充满活力/
浑身都是欢乐的歌
这是1989年我发表在《教育导报》上的一首诗的第一节,它就是那个年代我生活和思想状况的真实写照。
1998年,我已年近半百,却“老夫聊发少年狂”,不自量,读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