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漫记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6 08:08 阅读(0)
骑行漫记
作者|郭忠敏
郁达夫先生曾这样说过: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
进入秋天,一扫盛夏酷暑的潮湿闷热,再不用担心户外骑行会被烈日灼伤。路上的行人,无论是走着的,还是骑车的,闲适得很,不急不躁的。
这一次骑行的目的地,是泊头镇的芦洼和官庄两个村子。青芜与红蓼,岁岁秋相似。到那里,嗅一嗅秋天的馨香。
芦洼村头的狗尾巴草儿和曲曲菜的黄花孕育着灵秀,大片的庄稼和树林被盎然的秋意渲染。蹲下身子安安静静地听一听,草棵里昆虫的叫声像是在演奏一曲秋天的交响。
芦洼村的村名由来,会不会与这芦苇有关呢?村子地处泊头镇东部(沾化与利津接壤处)的洼地,生长在村子周围的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的芦苇随处可见。
眼前的这片芦苇葱葱茏茏,婀娜着身姿,舒展着穗缨。微风吹来,密集的芦苇群落如细浪碧波,迎风摇曳,起伏奔涌。
芦苇属禾草科植物,根匍匐于水中或地下,自由、任意地向周围伸展,向四下延伸。它对待生长的态度“泼辣凶悍”,不与俗世争奇斗艳,也不怕雨涝干旱,努力地活着,霸道地爱着它扎根的土地。
芦洼村和官庄村,是泊头镇较为偏僻的两个村子。从前交通极其不方便,出入困难。这里的土地虽然不算少,却大都是沙质土壤,并不肥沃。可是,这里的人们却像那芦苇一样,倔强而坚强地生存着。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为家乡描绘出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我曾经来过芦洼村一次,想来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昆仑草”的父亲刘大爷是芦洼村的,退休后一直在实验中学传达室工作,是一位非常有趣的老人。他切菜做饭,就像是一位艺术家在展示自己的技艺。屋子总是收拾得干净利落,有条不紊。后来因病去世,同事们一起来这里吊唁,送了刘大爷最后一程。
过了芦洼村,就是官庄村了。虽然是第一次来,可很早就在沾化党史上知道了这个村子。烈士李臣(1904~1946),就是这个村子的人。1944年10月,沾南区解放。1946年,国民党反动派大举进攻解放区,并派遣特务、还乡团,潜入解放区进行骚扰破坏,暗杀革命干部。还乡团头目乔殿臣和耿希胜合伙集结100多名匪徒,出没于官庄一带。7月14日夜,党小组长、代理村支部书记李臣被乔殿臣等匪徒绑架,施以多种酷刑逼供。李臣的坚贞不屈令匪徒们气急败坏,残忍地将其乳房割掉,枪杀后抛尸水井。官庄人民深切怀念革命烈士,1967年在李臣牺牲的地点立碑,把李臣殉难的那口井定为“阶级教育纪念井”。
询问村里的一位大婶,她说:前两年还经常有人到“阶级教育纪念井”召开追悼会举行祭奠活动。然而遗憾的是,大婶对井的位置描述比较的笼统模糊。据她说,井已经掩埋了。我不好意思让她带路,因此没能找到阶级教育纪念井。按理说,即便是把井掩埋了,也应该在原来的遗址上立碑纪念啊?这个疑惑,留待下次再去解开。
出官庄村后,向着西北的季姜堂村方向骑行。路上经过一个灌溉干渠,水渠的渠坝挨着道路。一般来说,灌溉系统按承载水流量大小,分为干、支、斗、渠四级。由下到上,渠连着斗,斗连着支,支连着干,干连着引水闸。今天经过这里,上游正在搞建设,斗渠遭到截断。所以,平时那水流荡起欢快水波的景象没有看到。
现在,很多地方的沟渠已经废弃了。不只是地头的小水渠被毁,就连身形高大的支渠也报废,夷为了平地。过去的芦洼和官庄,以及季姜堂这些村子,土地虽然充足,但灌溉条件不好。粮食产量很低,并且不稳定。干渠在那些年,可谓居功至伟。当土地干旱的时候,滚滚的河水就会顺渠而来。土壤因这干渠湿润起来,田野也因此变得生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