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堂哥一一段茂林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19:51 阅读(0)
这是一篇怀念亲人的文字,是散文写作 。虽然 叙述在句子有表达上有些散乱,但是情绪贯穿了文章的始终。基调也都是沉重伤惋。(赵云翔)
怀念我的堂哥一一段茂林
文/段载芳
想起我的这位大哥,就会想起一段兄弟相聚的光辉岁月,一段炽热的兄弟情感,一条隐秘在地下的无形之根。
他是我大伯的独子,在我们兄弟五人之中,他最大,我最小。足足比我大十五年,尽管年龄相差如此之大,但我从未感觉过兄弟间的隔膜和时代的差距,我和他不存在那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从小到大,他对我关爱有加。所以,在见不到他的时侯,见不到他的地方,我便时常思念,时常梦里相见。我们兄弟五人虽然不是同一父母所生,但从来没有分过彼此,而是紧紧团结在同一轴线之上,并不比亲兄弟逊色。
他的个子很高,一米八左右,笔直的腰杆,不瘦不胖的身材,标准的帅哥型。高平装头,头发不是留得很长,爱穿蓝色的中山装,给人一种稳重,不虚浮并且亲切的感觉。比国字脸偏长的脸型,剑眉清秀,一双乌亮而又饱含水汁的眼睛里折射出牛的精神!勤劳、善良、质朴、节俭而又不爱多话多事。他是一条吃的是草,挤出的却是血的孺子牛!他是,我的大伯也是,我的侄子现在还是——这是我们家族的血液之魂,心灵美德之光!他的儿子,我的侄子,和他相当相像,除声音之外,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我时常在侄子的身影里读着他远去的背影,在时光隧道里寻找他的梦想,他的希望和他隐逸的忧伤。侄子延续着他的血脉,他的青春、他的生命。以一匹骑马的姿式朝着希望的火光,永无休止地向前奔跑。
交情太多,所以情深似海。只要我生命的火炬不熄灭,便无法泯灭心中升出的对他刻骨铭心的思念,也无法忘却他曾经给予我的炽热兄弟之爱。但我永远回答自己该如何去偿还这份血爱之债!突兀在心中的思念之峰,有如一把冰寒之剑,刺插在我的胸口,让我流血又流泪。不堪的痛苦有如一条无形的软鞭抽打在我的心上,迫使我一次次地试图逃离,逃离到每年每一个祭祖的日子,在他的墓前烧纸,献花,来慰告他的在天之灵。而后又在梦中饮酒,把手言欢。叙尽彼此心中所有的曲折,并以此来锉平心中结下的伤痂之壳。
回忆他的往事,就像捡回了一段芬芳的光阴。有一个人值得自己一生去爱,是幸福的,一个人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也是幸福的。我两者兼有,所以,纵然我处冰山火海也特感幸福。不仅是因为纯洁至美的兄弟之爱远超爱情之上。因此这份情谊更加珍贵,如黄金一般收藏在心灵的宝匣之内。每天为它拂尘擦抹,久年不曾失色。
他读书不多,一生大半的时光在南昌圩里度过,做着针线活。以一个针匠的身份和地位,糊家养口。和嫂子聚少离多,但她从无怨言。他做手艺,她种田,尽管日过很清贫,恬淡,但却非常和谐。他是个好男人,一个好男人的背后绝对站着一个贤慧的好女人。
他一生不吸烟、不喝酒、不赌牌,又节约,可称得上是一个女人眼里的极品好男人!记得他在生做手艺时,他上户得来的香烟,从来舍不得拆开一包,而是一包一包积累在一起等年底回家过年时,拿到我父亲的小店里换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以此贴补家用。但他也有一个不好的“怪癖”,就是一双勤劳的手,一秒钟都不想停歇下来。出外刚到家,脚跟还未在家中站稳,便想着去田里干农活,或者去河里撒网捕鱼。就算天气坏到了极点,不能露天干活,他也还是安心坐在家里。做些缝缝补补的手上活,一针一线缝补着时光和情感的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