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你是那株白莲
前记:回家几日,各种乱,身体一直不适,旅行日志一直无法整理,每每回家翻看这些文字的时候都又是一次心的旅行,灵魂的出走。这感觉很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如同自己和自己对话,这一切只发生在心里而后跃然纸上,用文字洗刷那灵魂深处沾染的尘烟。
旅行第四天,如往日一样,每晚临睡前都会留给自己一段时间,一个与自己独处的时间。从酒店出来,本打算去海边漫步,可路痴终究是路痴,我又迷了路,不过也还好,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一个无人小巷,午夜的小巷很静,偶尔急速驶过的车流仿佛可以划破天际,肆意疯狂的毁灭着这份夜的静谧与幸福。就这样静静的守望着,抬头望天,苍穹之下繁星点点、任由思想在太空遨游,微闭双眸,静听风吹过的声音,我在想每一个城市或者国家都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人们心中画一个简单的符号。这个符号都蕴含着他们自己的故事。有了种想在这里定居的想法,和驴友小倩聊天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喜欢这里,想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开一家自己的小店,可以安静的看书、安静的写字,随意摆弄花草,静听风吹开书页的声音,感受纸间遇到过的华彩,拾到过的感动。就这样藏匿于山水之间,远离纷争、烦扰。正如这街边的静吧。
寻一角而坐,要了杯苦咖,好心的吧员却煮了杯热巧克力,轻柔的说到它有助于睡眠,可笑的是身体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好意及关爱,口感香滑细腻,芳香在齿间流窜,这甘甜却让胃有些发酸,换了杯苦咖后几乎一饮而尽。微微一笑,对了,就是这个味儿,调侃道:“苦,再苦一点就更好了”吧员无奈的玩笑道:“原来你属于受虐型的” 呵呵, 你又懂了。一杯苦咖下肚,些许清醒伴随着落寞与无助袭遍全身。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想到了谦浩所说的话,:“在异国他乡,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每一个异国人都这样,可是如果回去了还是孤零零的,那会是很可悲的。” 呵呵,于是我知道了自己的可悲之处,不过我一直认为孤独的人是优秀的,我很善于展示自己的顾影自怜,孤芳自赏也是一种美。孤独的实相就是自己和自己对话,这一切只发生在心里,走在那里都是一样,没有国度、地域之分,是所有高等生物的基本特质,古代诗词里也曾有这样的美文:“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意?”苦笑一下安慰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纵有千言万语也只系知音一人。
这么多年,依然改不了这个习惯,总是喜欢静静的倾听陌生人之间的对话,饭店里、咖啡厅、马路上、公园里、旅途中等等、等等。像一个偷窥者一般,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感受ta人的喜怒哀乐、感受人们的爱恨情仇。就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做一个看客,看缘来缘去、看人生浮华。你瞧,三五成群的好友、温暖守静的情侣、守望幸福的孤独者、天亮说再见的午夜情人、寻找艳遇的猎艳者、游戏人间的浪子,他们笑的、闹的、呼喊的、幸福的、快乐的、沉醉的、迷离的、痛哭流涕的、无法安静,情绪被推向高潮,如潮水一般翻滚着,拍打着内心的礁石,尽情的舞动、尽情的宣泄。我在想这就是佛祖所说的众生相吗?这就是无常吗?是无常?有常? 我又开始迷茫了,开始无助了,找不到答案。
拨了个电话给医生,告诉他此刻我在酒吧,他很不悦,第一反应是和谁?呵呵,他不知道,若有人能够陪在我身边,他是走不进我的世界的,我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的下一个人。他不喜欢我去这样的地方,这样一个鱼龙混珠的地方,更不希望我身边有乱七八糟的男人,希望所有的男人都远离我的世界,连酒吧酒保都不可以。呵呵,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在陌生的国度,一个女子只身一人午夜梦回之时还混迹于酒吧之中,确实让人操心不少。他是善良的,我在想像他这样一个男人自小就循规蹈矩,安分上学,不早恋,心中充满骄傲,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体面的工作,以后谈论的也会是商业与股票,信奉的应该是权利与档次,谈婚论嫁也是家世清白的优雅女子,她会扎着一个马尾辫,身着小碎花连衣裙,浅浅的酒窝,是那种回眸一笑能让你渗透心脾的素颜美女。
其实他不知道他永远那么一尘不染的生活着,午夜的梦中也常常会渴望一场艳遇,一个美丽而风尘的女子,用她充满烟火气息的身体,来照亮他干枯的生活,拯救他苍白的灵魂。就如同张爱玲笔下的振宝,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口子,红的却是心头上的一颗朱砂痣,他或许会羡慕《聊斋》里面的宁采臣得遇聂小倩,可当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子降临到他身上,他会害怕,他会逃避。这样的女子往往过于盛大,这样的男人,他胆小,懦弱,他承担不起,他贪婪,是对过去无法倒流的似水流年的挣扎,是叛逆女子给寂寞僵化的生活带来的激活幻彩。而这一切,浅尝辄止,生活将会继续回到正常的轨道。正如他所说的,:“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能做得,是在因缘际会的时候好好珍惜那短暂的时光,去活在当下,感受珍惜这当下的美好。”我很赞同这样的话,见的人越多,你就知道了命运真实意义的存在,越相信命运,就会越相信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靠缘分在维持着,这个缘分说的好听一点叫做恩,说的难听一点叫做债,互相有缘,互相还,互相报恩,互相还债,仅此而已,别无其他。那么,故事该怎么发生就怎么发生,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去经验感受这实相就好,摒弃贪念、嗔恨、愚痴。
生别离,絶思虑。
唯将念念住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