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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弟兄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13:51 阅读(0)

永远的弟兄

 张永恒(黑龙江林甸)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朋友,无论相距多远,无论多久不见,都可以彼此不陌生,都可以彼此陪伴,一直到老去。
对我们这代人来说,感情这东西似乎格外的强烈;也许经历了太多的困苦生活,也许饱尝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把那份发小的情分,那份在困苦生活里腻在一起的友谊看得比亲兄弟还近。那个年代,那样的情分,那样的弟兄,让我永生难忘!
和我同龄或年长一两岁的,走的近些的发小有六个。其中比我们年龄都大的五叔,还是我们的长辈份,说话的时候总有居长的气势,动不动就骂你一句,我们这几个小屁孩还真的乖巧,任其摆布,偶尔也有愤不平耍脾气的;但还是站五叔立场的多,都想奉承、讨好这个蝎子粑粑,免受其害。五叔眉宇间的那颗黑痣,频率极高的吐唾沫,闲着的时候用双手抵了裤子,这些生理标志和不雅的生活习惯让我们现在还记忆犹新。
如今,我们大抵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据说后来学了木匠,也算子承父业吧!
每年弟兄一起聚的时候都会想到当年的五叔,到好像也没了消息。那个睡着鹅毛垫子,让我们大早陪着起床、吃饭、上学,还有那总让我们流口水的油炸土豆片,都在我们的记忆深处;五叔他妈——那个妖里妖气的老女人,我们兄弟几个没少受她的数落,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丁点嫉恨的心理。倒是五叔这位长者让我们有点想念了。
还有一位刘姓的兄弟,父母都是山东人,我和他家是多年的邻居,我们同龄,至于谁的生日大我现在也不晓得;对他也没有什么称谓,屯邻间我的爸爸该叫他叔叔呢!所以就直呼他的名字,伙伴间就喊他的乳名“球子”,性格内向,做事严谨,个子和我上下,略胖与我,典型的慢性子,我和他走的很近;后来我读县里的高中就分开了;他也学了木匠,干了一生很适合他的工匠工作,发展的也不错。我们兄弟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常提起他,他也通过我了解我们几个的情况。
 
 
现在的球子还一直做着他的工匠工作,在家装方面很优秀,去年回家的时候我和他聚一聚。看上去还那么年轻,一杯酒下去也打开了话匣子:慢声细语中我似乎听到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执着、平凡和友善!想起当年场院上跑钉子游戏中被撕坏的花裤衩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从他的微醉话语里听出了没一起读高中的伤感!年轻的时候他就很羡慕我们弟兄中的几个!现在也大抵如此!根深的东西真的会到永远,我确信了。
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回想起发小的我们最奢侈的事情就是每年都能聚上几次。
要说走的最近的就是我们四个弟兄了,当然和五叔、刘姓弟兄都是发小了。那份情分一直在维系着。
四人中,年龄居长者亦刘姓,称光伟、刘伟、小中子;焕成排行老二,由姓,他在家行三,我们习惯叫他由三;我居三,永恒称谓,多数时叫乳名“扣子”;身高占优势的立春是最小的,习惯叫他小春;就这么名不见经传的四个普通朋友,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堪称永远的弟兄。
年轻时我们那些事都历历在目,随便的拾起一段都是美好的回忆: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我们就整天的腻在一起。我和由三是前后院的邻居,他爸爸是那个年代的赤脚医生,妈妈年轻时是教师,家里的条件很优越,那个时候每天能有几毛钱的零花钱那可不一般了,农村娃的我们走读小学的时候冬季都吃两顿饭,每天中午带饭,用教室里的土炉子热着吃,那年代的主食就是玉米了,什么玉米饼子、玉米窝窝还有用沙土炒的玉米花了。男孩子多喜欢带玉米花充饥,带着方便,吃着还容易,有时上课时还偷着扔嘴几粒,咬得大石牙咯咯的响,要是被老师发现那就得吐出来了呢;我有段时间就不吃那玩意儿了,我家有粮票,每天打开柜子偷着拿四两或一斤啥的,由三有零花钱,这事就成了,午休时间立马跑到学校马路对过供销社的饭店买两个五分五的雪白大馒头,像过年一样的美餐一顿,那叫奢侈!很多同学都羡慕我们,合作几次后,人家花钱吃大果子(油条)去了,我还是咯咯的嚼着有点牙碜的玉米花。后来问过他,那时咋不和我合作了?他说,馒头我吃够了呗,那个让我气啊!甭说了。现在还有点恨他呢!不然我能这么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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