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伏的低谷,往往也是人生抉择关键的调整时刻。在人生路上回转:要么从辉煌中走出,要么从失败中奋起。至于人生的造化、机遇,犹如冬夏自然交替,既无需坐冬说冷意,也无需夏花赞春意,语寂心沉为安,感悟四季为念。
人生路上,走“背‘’时不免感叹造化弄人,运气不佳倒霉时,又以何种心态算计?一次挫败,不必担心会成为逆流而上的孤舟,不进就会倒退;一次欣慰,也不必沾沾自喜,美酒也会成为穿肠而过的荼毒,酒藏的越久味道越醇厚,毒中的越深,瘾成罹其凶害。所以说,人生是一次感受的过程,没有打磨平整的棱角,哪来玉美光滑的晶莹,没有痛心的疗伤,在下一个行程中,很难走得平稳、走得笔直。
生命自有姻缘,何须刻意寻求?一个高韬隐遁的人是没有必要替自己镶嵌神话般光环的,他懂得只要尚在正轨,不管生命延续与否,双眼就总是在前方远瞩。
我一直以来,认真地把握着入冬以来自己沉寂的心,竟可能叫它什么也不想,尽管是强迫自己入于寂寞的手段,但是,我所赞美冬季的圆满,亦赏心悦目。叶落飘零,繁华结束,万千生命道别在岁月之时,而我的心情还在春去冬来的时光里,依然潜滋暗长着莫大的温润。去留之间,更有一份淡泊的情怀,欣慰之际,对于这一方世界,人生更显的豁达恬静,这般天高海阔……
每一个周末的清晨,我都会与妻一同到张掖城北的湿地、润泉湖荷塘边赏心。从春天走到夏天,惯看了春的生机萌发和夏天静静的生命冲动;从秋天行至冬天,感悟了秋的成熟和冬的静默、圆满和储藏。
张掖四季是分明的,气候淡雅适宜,色泽若清水芙蓉含蓄,去天然雕饰又天成偶得。
粉色,是这儿春的眉黛。嫩嫩的无需修饰,即使参禅入定之后,她的稚嫩刹那间也让人妙悟嫌短;再休的往事,将三千青丝轻轻绾起,失掉了往昔弱水一瓢也不觉得怅惘。
红色,是这儿夏的容颜。火辣辣的热情,萌的,花翻遍野,绿草衬蓝,那清澈、恬静,极具个性而不失沉稳,彰显本土内涵皆处处精髓。从近看,那么纯,近了天的蓝色;从远眺,一片空濛,一派青翠。山峰,映照着落日的余辉,仿佛一条绸带,境界宏大,空灵气象,画笔难描,妙在内蕴,美在个性。
黄色,是这儿秋的弯唇。温润悠远而长久,热烈细腻抚过天际和古老的岁月。奇葩的牵挂遥寄于停泊在苏州城外古枫桥边远道而来的客船。望而思,思而梦,梦无寐,寐而倚。像一丝清风,定格一路的泉水叮咚,急匆匆掠过风景,追旅思,在斜阳之外。
白色,是这儿冬的胸怀,博大安详。它是自卑和脆弱人支撑其前行的手杖,廉价的掌声和无端的喝彩无碍它激励人们加快前行的脚步。它不知不觉中而至,最美的结晶就是她的灵魂,不问归来何处,不言花开几度;“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亦琼枝”,伤感独上心间,几多云散曲终。一纸安暖,写尽满眼芬芳,恍然重见于隔世终抵不过一朝离别的怅惘,酝酿着欢乐,准备着幸福。
与妻静静走在风高的冬日,踏着“沙沙作响”的残红,一种久违低落的感触丝丝贯入外力无可牵引的盈胸。妻,保持着静默,看得出她畏寒的心思;妻,大抵根本上就没有和我一样融入触情感伤、遇景情生的感情节点,所以,她是无所顾忌的,以至于自己觉得百无聊赖,远景近景与她无关,层林尽落无关她安稳度日了。
漫步在湿地水系交错的小路,我与妻的心情有着兴趣之别,这许是自己爱好文学写作的缘故吧!也或许,自己真的已经把自己作为一位文化人看起,蓦然多一点多愁善感之情是可以被自己理解的,也在众多文化人的情理之中!
在且行且看且思索的浏览当中,对于妻催促回家的“怨言”已经置若罔闻。和那飘摇与枝头的疲惫相比,我此刻的心绪默默在和它的灵魂接近,总感觉一个人的快乐和幸福就在它冬日氤氲着湿润的骨干中,像血液在每一处通往心脏的血管里澎湃着,促使心脏不停的跳动,直到心灵的沉淀厚积到某一天占了上风,以足够多的能量摧枯岁月留下的沧桑,改变世人轻佻怀疑的目光,启迪行者那步履踏实的脚印,又乐观的恢复了生命原来的自然。
我不敢说,每一处被人遗忘的角落都有一份纯美的哲理,也不敢说每一处凄美的景色背后必定不会存在厚重的人气。妻,那早已凝望我归心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卑微成无言的风景,而我青睐湿地风景的思绪在没有修得一派淡然之前,却还在景色与时间的节点打转。
在妻的埋怨声里,冬日的一束一幕,普写在湿地芦芽、树下落红和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在小路时光的长廊下,一片叶落,轻轻研开了荷塘的笔墨,是从容、沉淀,是执着、馈赠。遥望、守候只是往昔的秦时明月,只要掀开落叶,生命搁浅的原由就能寻找到一种适合人生磨合修炼的速度。一纸凋零,无碍燥夏还是寒冬,人生若酒,无论桂花还是花雕。景是醉了美,咫尺的距离;感是自然纯,虽群裙泛黄;亘古不变的还是那荷塘边微微泛起的涟漪,它每一次跳跃都是一个崭新的起点,一个个起点又连接着人生的轨迹。
张掖城市边的天然湿地,占据了河西古镇地理空间上的一个鲜明位置,它独特的高原地域文化,与祁连山下日夜流淌着的黑河独存聚落空间。源源不断的水系,融合着黑河沿岸的羌笛文化内涵,从而构成了张掖古镇因水而兴、因水成镇的民族大汇合弱水文化精髓。
一个有着与水千丝万缕水的文化性古镇,它的兴旺又与不同民族文化板块、不同地域、不同水系百年来孕育滋养这座城市的兴衰密不可分。一个人对文化的热度、实力、魅力、活力、潜力在于个性,和这座城市一样。一个具有个性特点的城市,才能可持续发展,一个具有个性特点的人,古镇特有的黑河水系风情才会与你的人生个性彰显的淋漓尽致。
捡起一页落红,伴着妻不断催促的埋怨声,在我的脑海里家乡的情怀依然温馨,还没有老去,只要握住了尚存余温的人生,握住手中还激情的瘦笔,我知道,生命的感动之情可以做得坚信。其实,感动也不过是人们在尘世间的一种善意,在于人的传播,在于内心对它的感受。
妻的埋怨可以说我是理解又觉得快慰的,同时对每一位人妻宽广的胸怀也一样敬重。他们是一抹清秀,清澈、富于理性哲理;如春似夏,个性温润,内不欺己外不欺人。婉秋若冬,携子扶老,拼其一生图的相濡以沫。
清晨,深深地理解着妻的埋怨,更以这座城市特有的水系个性品读着妻的静默;妻肩负对家庭持久不绝的信念和爱,就是一粒坚韧的种子,她的奇迹,就是这一粒种子执著而破土生长的奇迹。
男儿何必恋妻子,莫向江村老却人。这些我没有言表的思绪,妻是能体会的,因为一颗种子,总有一快土地适合种子,她也终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季收成。
享受自然的乐趣,终能使人感悟,品读自然的况味,使得心灵丰盈。
若时光倒退千年,待了结了财富诱人的圈套,真希望牵着妻的素手翱翔自然之风,追梦名山古刹换的一身释然;尽管生命会沉沦为一页素纸,失去了浓墨重彩的绚丽,但不会怯懦于墨淡色褪的今生失落。当记忆将人生永恒的定格于这最美的一季,一句:妻,你好!虽然你在我的笔下抛开了娇饰,怀念一起走过的那些清晨,季节里摇摆着的唯美身姿,依然是晨风送来你浮动的纯影!
2016.11.20 文:探险是人生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