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泉歌 散文] 雪的遐想
清晨起床,推开窗户,窗外迷人的景色使我惊呆了,大雪纷飞,白雪皑皑,一夜的风雪,“千树万树梨花开”。我顾不上严寒,披上了件衣服,迈步下楼去,去观赏这冬日难得的雪景。
社区的高层楼房、工厂厂房、街道林立的商部和广告牌上,都落上了厚厚的积雪,白莽莽一片。街道中,公交车和私家车小心翼翼的,生怕错过眼前的美景。远处,一伙玩雪球、打“雪仗”的儿童,顽皮、嬉戏的笑声,使我想起自己天真、快乐的童年。近处,身着流行靓丽服装的少男少女,一溜烟从我的身旁经过,雪地上顿时留下青春的气息。几个白发老人不失浪漫,雪地里堆起“雪人”,搭起“洋房”,是还想和现世中的比比,难得得知,但洋溢在老人脸上的笑容和孩童般的笑声,使我突然想起来一句俗语,“大人如果疯起来,实际比小孩玩的好”。
雪下的及时,给严寒的冬天增添了几分浪漫气息,滋润了空气,改变了环境。给越冬的麦苗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庄户人讲“瑞雪兆丰年”。
面对这晶莹的雪花,银装素裹的世界,我突然想起许多。伟人毛泽东的诗词《沁园春.雪》,气势豪迈,浪漫情怀,谁人能比?作者老舍先生《济南的冬天》、鲁迅先生《雪》名篇散文,网上至今流传,给冬日增添了几分温情。而冬的严寒,雪的纯洁、美丽、动人,终是文人笔下永恒的主题。
雪究竟是什么?我不禁思绪万千。
我想到,红军长征路上,爬雪山、过草地,付出的牺牲;
我想到,上甘岭战役,志愿军战士“一把草面一把雪”阵地的坚守;
我想到,苏德战场上,那一场雪,冻坏了机器、瘫痪了坦克,苏军成功反击;
我想到,抗日英雄杨靖宇,为民族雪地流下最后一滴血;
我想到,英雄杨子荣雪夜设计“百鸡宴”,《智取威虎山》;
我想到,草原英雄小姐妹,风雪夜,抢救集体羊群,英雄事迹名扬天下。
雪和松、梅花联系在一起。陈毅元帅早就有“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的著名诗句。也有名人诗句歌咏迎风傲雪的梅花。雪花降落在农舍、田间,又和丰收联系在一起。农谚讲,“雪打菜籽花,一亩能打石(音dan )七、八。”,足见雪的好处。
雪,成就了文学、艺术。戏曲《白毛女》的唱段,“北风吹,雪花飘,”早已成了经典。论写作,有人调侃了“燕山雪花大如席。”的错误。也有人独享情怀,唐代杜牧在《独酌》中描述,“窗外正风雪,拥炉开酒缸。何如钓船雨,篷底睡秋江。”
然而,人类征服自然,也想到征服雪。冰雪覆盖的喜马拉雅山是世界第一高峰,“雪的故乡”,多少登山爱好者,雪地扎营,不畏雪崩,为攀登雪山峰顶如醉如痴。体育盛会北京冬奥会,雪上运动,美到极限,又是多少中国人的激情期待。
人类控制天气工程发展,雪也能控制一点,但违反自然规律的人定胜天不可取。有一笑话,这里赘述一下,说有一小城市,整冬干旱无雪,临到年终,有了一点小雪,有关部门马上表功是他们人工增雪效果,没想到几天后暴雪成灾,有关人员闭口无声,再不敢发言,也算是一点趣谈。
我曾有幸到东北学习几年,每当冬天,松花江畔,雾凇树挂,晶莹剔透,长白山上下就是林海雪原,由于丰满水库发电,松花江在白雪皑皑的冬天,并不结冰,冒着热气,是冬日一大景观。有雪,就有雪景、冰雕。南方人经常冬季到东北看雪、看冰雕,旅游也有一番风味。
雪是纯洁的、洁白、无暇,好多人幻想现实生活理想化,赞美生活的真、善、美,埋怨生活的假、丑、恶。就有人讲为什么我们“白天看人,晚上看书”,两者感觉不一样;而《荷塘月色》的作者朱自清先生月夜观荷塘,想寻找与白天不一样的人生,最终还是回到妻子的身旁。生活是五彩缤纷、五光十色的,像雪一样单调色彩的生活是没有的。生活的过程就像我们等下雪、看下雪、欣赏雪结冰、雪融化一样,充满等待、刺激、未知和愉悦,而这样的生活才值得我们去追求、去期待。经历了一场雪,我浮躁的心也得到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