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数学老师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2 02:49 阅读(1)
我的高中数学老师
胡贵明
陈老师是我高二时的数学老师,他与我相处仅是短暂的一年。然而,我却是个数学成绩平庸的学生,每次测试,若不是有几位极其厌学的女生尾随在我名次的身后,那一定是负数第一,这样的学生怎会让老师铭记在心呢?
陈老师是佛坪中学数学高级教师。他的每节课都讲得绘声绘色、有条不紊、推理严谨,但我却数学禀赋极差,天生不是学数学的料,对他的口若悬河的讲解如听天书,他的课我总是装腔作势地挺直身子,目不转晴地盯着黑板,思绪却在九宵云外。终于有节课,陈老师正讲得起劲,倏然停顿下来,他叫不上我的姓名,只好用几排几座来坐标我,让我回答一下刚才所讲几何题用得是什么定理。我自然是答非所问,惹得全班哄堂大笑。但陈老师不愠不怒,铿锵有力地说:“你怎么是呆滞的目光望着黑板呢?要努力学习呀!家中的父母还指望着你跳出农门啊!”
然而,他的这句话也没激励起我发奋学习的激情,高三学期匆匆别过,我背井离乡地踏入社会,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搬过砖,拉过矿渣,打过煤井,干着最苦累的劳工,拿着廉价的薪酬。每当我汗流浃背时,他的这句话时而在我的脑海中闪过,但无论再励志的警句良言,如今醒悟,那也只是时过境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想重拾岁月,回头再来,那真是痴人说梦。百川到东海,何时复西归?我只能默默承受生活这块磨刀石,打磨掉我的好逸恶劳,磨砺去我的好高鹜远、傑骜不逊。
毕业之初,我整天是与社会最底层的人群在生活中挣扎。多年来,高中生涯仅只是虚度年华的悔恨,唯一萦绕在梦境得是:要考试了,还有许多该背得书还没背完。每当我偶遇佛中的高中学生时,总是刨根问底地询问那些曾经我认识的老师的境况,从学生们的口中得知他们有的退休,有的改行从政,有的在外地任教。只有陈老师一直在佛中从事教育工作,并且多年来任职中学校长,成为佛坪中学教育的核心领导。佛坪中学在陈老师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严谨治校地管理下,学校老师们都是万众一心,心系教育;学生们品德优良,学习氛围浓厚。高考升学率也是稳步增长,每年都有众多学生考上名牌大学,为社会输送了大量高、中、低型等各类人才,佛坪中学成为了三万多佛坪人民培育人才的摇蓝。陈老师个人也荣获“陕西科研兴校明星校长”,“汉中市有突出出贡献拔尖人才”,“汉中市先进工作者”等多项殊荣。每次我获悉这些振奋人心的消息,我的心中无比欣慰,也倍感踏实,有他这样优秀的校长,还担心佛中的教育质量,难道不是杞人忧天吗?
四年前,陈老师从佛中校长职务退居二线,尽管没有从前那么忙碌,但他仍然又在《佛坪文艺》杂志默默无闻地工作着,继续为振兴佛坪的文化事业发挥自己的力量。今年年初,疫情肆虐,各交通要道封路设卡,戒备森严。我的超市也无人问津,只好闭门歇业。我从整日起早贪黑的繁忙,顿是变为无所事事的逍遥自在,心中极为空虚落寞;闲暇之中,总是爱在手机上浏览文学类文章,偶然发现汉江文学中,有关于“我的父亲和母亲”征文信息。我顿时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三年前,我的父亲因脑梗摔倒在地,大腿骨骨折,终日卧病在床,生活难以自理。每当我亲眼目睹父亲日渐消瘦的脸庞,深知父亲在人世间驻留的时日屈指可数,倘若他哪天离我而去,于我的心中一定是留下无限思念。我何不用文字记下父亲生活中的点滴,即便他离我而去,也算是自己悲伤之余的一种聊以自慰吧!于是便有了这篇《父爱如山》这篇文章,这也是我的开笔之作,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表,老是想立刻发表在网络平台公布于世,当日连投五个网络平台,却被《红烛诗刊》捷足先登。其余平台制作好文章发刊时,电脑显示都非原创首发,那几天一个接一个的谴责电话不绝于耳。我深感做事不厚道,连连道歉,指责自己是初涉文学,不懂如何发刊,立刻再创作一篇,绝不一文连发,只专发你处。时隔不久,这便有了第二篇《母亲,印在我心中的那份爱》这篇文章。随后,我把这两篇文章都转发在“佛坪作协筹备”群中,被陈老师和黄老师看到,他们及时添加我的私人微信,两位老师都对我说了许多鼓励的言词。深刻地烙在我心中的是黄老师这句话:“贵明,你是刚杀出的一匹黑马,好好写!”我深刻地知道,这只是黄老师的一句很有水平的鼓励词,是功成名就的作家对文学爱好者的殷切企盼。我知道自己所写作品的斤两,自己只不过是个海边玩耍的孩子,有幸拾得几枚五彩的贝壳,要想淌入高手云集的文学浩瀚之海,那得还要走多少荆棘丛生的道路!付出多少挥汗如雨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