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馈赠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1 09:35 阅读(0)
善意的馈赠
洛 说
十年前的这个时候吧，我在《商洛日报》刊发了一篇散文，有幸和作家程毅飞的作品在一个版面。后来才了解，程老师在丹凤县供销社工作，在业余时间能够写出大量的作品，实属不易。此后，经常在报刊上看到他的大作，我都一一拜读，很有生活感。
“即使人生平淡无奇，做个善良的普通人也挺好。”荐读他的散文《善良的馈赠》，让我们一睹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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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周末，我正在整理房间，听见有人敲门。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农村妇女，肩膀上扛着面袋，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彩，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我努力地想，在哪里见过她？
“大哥，是我，年初来你家做过保洁。”她慌忙提醒我。
“哦，进屋吧。”我又惊又喜，“我刚才还在想，怎么这么眼熟。”
女人在门口跺跺脚，抖掉鞋底的泥尘，跨进屋里，把面袋从肩上卸下来，说：“大哥，这是我们自己家磨的包谷糁子，熬稀饭可香着呢。”她搓着双手，我赶紧把她让在沙发上，为她倒了一杯水。
女人的话，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年前。
当时，我打电话给家政公司找保洁工来家里打扫卫生，第二天清晨，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他们进屋后换上自备的鞋套，拿起抹布开始擦玻璃收拾地板。
刚下过一场大雨，窗外冷得很，室内的温度也不怎么高，可那女人不一会儿就干得浑身冒汗，脱掉了外衣。我清理阳台上的杂物，把杏仁露和废报纸搬出来扔到客厅，女人停下手里的活，问：“大哥，杏仁露咋也扔了？”
“哦，还剩半箱，刚过保质期。”
女人从窗台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追问：“大哥，扔了多可惜，我带回家给孩子喝吧。”
我愣了一下，随口说道：“过了保质期，还是不要喝了。”
女人打开一罐，咕咕嘟嘟喝下去，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大哥，挺好喝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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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陡地一惊，瞬间读懂了一位母亲的心。在外打工，为了半箱过期的杏仁露，敢于亲口一尝，只为了能带回家给孩子喝。我转身回到阳台，搬出一箱八宝粥，对女人说：“这箱八宝粥还好着呢，你搬回家给孩子吃吧。”
女人的脸唰地红了，不安地说：“那可不行，我是想着那半箱杏仁露扔了怪可惜的。”
我只好哄劝她，说：“我不爱喝那东西，放在阳台上占地方，再说了，时间一长，它又过期了，你就搬走让孩子吃了吧。”
女人一下子活泛了许多，一边干活，一边跟我唠起了家常。她说男人前年患病去世，家里两个孩子，大的十一岁，小的六岁，全靠她挣钱养家，这不，听说你家要拾掇卫生，我就带着老大来了。说着，她就把在一旁清理地板的儿子介绍给了我。看着眼前身着单薄衣衫的小男孩，不知怎的，我的心里酸酸的。于是，我就把柜子里儿子穿小了的衣服收拾了一大袋，对她说：“妹子，你看看这些衣服，能用得着吗？”女人接过衣服，声音颤颤地说：“用得着，用得着。大哥啊，我家里种了很多包谷，改天我给你送些包谷糁子来。”
“不用了，我们出门就是菜市场，买东西很方便。”我笑着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