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的白鹭（散文)

 

文/杨晓波(四川)

 

寒冬，在它们身上跟春天无什么区别。凡是有溪水的地方，都有它们的驻足。下雪天，驱车路过曲河，行至人口密集的马家院、中院子时，隔河相望的对岸张家院、黄家院的民居住宅屋顶上已是晶亮的银装。银装下的河面上白鹭和野鸭子，唧唧鸭鸭的叫，叫得非常自在，根本不在乎冬雪跟它们有什么关系。野鸭差不多都是扬着头在水面上游动，尾巴把水分成八字形，有时候用扁嘴在翅上抹一抹，看上去有点傻气。白鹭就不像野鸭那么安稳了。它们时而驻足水里;时而飞起离开水面丈把高;时而“情侣”成双;时而“分道扬镳”。它们在恬静的大自然里，一脚缩于腹下，一脚独立，无忧无虑地看着大自然的山光水色，眼睛寻觅着四周，似乎也在思考怎样去猎取食物？看着这些水面上的精灵幸运地生存在这大地上，情不自禁地为曲河人、乃至青川人对自然的爱护;对环境的保护的生态意识和责任感而大加赞许。

 

眼神盯着旷野的白鹭，竖着s型的颈脖，身子像野棉花一样的洁白，在冬天的凛冽中，恰似画家绘画时画笔点缀的图案。明亮的一身羽毛，厚厚实实、层层叠叠，像雪一样晶亮。下雪天，分不清哪是雪？哪是羽毛。加上一条略呈弧形的尾巴，搏击风浪的翅膀，钢丝似的长脚在河心里东张西望。正如“毛衣新成雪不敌，众禽喧呼独凝寂”一般。在雾霭低垂的天空下，它们用金鸡独立似的钢丝脚支撑着椭圆形的身体，直立在河水里，一会儿又飞起来，缓缓闪着两翅。这时的s型颈脖变得又长又细，笔直地伸了起来，毫无目标地起飞了……

 

空气湿漉漉的。白鹭被寒风裹着，却不在意这冬天对它们有什么不利。大山的枯叶萎草不声不息地遥看着白鹭们在为乡间的土地刷新白色，土地更显得十分羞涩了。有白鹭们的点缀，一幅幅冬天的乡间原野画面，把人们带入无限地遐想之中。

 

白鹭穿着它们那套华丽的羽绒装，无论是在雪景里，或是在阳光洒满的沙滩，甚至起飞于晶亮清澈的河面上，都很优雅丽质。虽然飞行动作并不惊人，但对观赏者来说，却有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民间已禁用枪支，身边又没有天敌。溪水、树林、岩洞就是白鹭们温馨和安全的栖息地。出“家”从人们眼前飞过，几乎是旁若无人，翅膀伸开一动不动地，像一架滑翔机一样……白鹭的长尾翼尖，偶尔扑打了一下水面，水面上的小涟漪便一圈圈地划着铜锣圈，一圈圈地放大，直到消失。它们飞不了多远，停歇下来，抬起头，望着大山，好像在告诉人们：“我是自由自在的！”毫无惆怅的白鹭，每一个动作，都会使人联想到，在和谐共处的大千世界里，和平、友好、温馨……才是执爱的象征和体现。人类如果能像它们那样，世界上没有硝烟弥漫，没有狂风暴雨，那该有多好。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绝句。诗圣把黄鹂、白鹭的美丽和动态描绘得绘声绘色，流传几百年。古时，生态环境好，动物种群、数量居多，白鹭的数量那肯定是星罗棋布。看着这些在冬天悠闲的白鹭，情不自禁让我想起了往昔的年月。

 

过去，落后与先进发生交替的那一段年代里，人们不注重生态环境的保护。大砍“火地”，森林被砍伐，动物的栖息地逐年减少，猎枪的泛滥，人为的捕捉，农药的毒害，导致野生动物和鸟类急剧下降。有些动物和鸟类已绝种，有的种群已处于濒危状态，生物链遭到了严重破坏。当然，白鹭的生存环境更是糟糕和恶劣了……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当代的人们重新认识到了保护地球，就是保护家园。保护动物，就是保护人类自己。由于这种意识逐步楔入人们的头脑。人们才醒悟过来，与动物和谐相处，共享地球奉献的馈赠才是进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