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冬日黄皮沟（外一首）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07:42 阅读(0)
散文：冬日黄皮沟（外一首）
01
冬日黄皮沟
无言
黄皮沟在菜园滩的上方，头道江的右侧。原来沟里柳条挺拔而茂密，苫房草齐腰深一望无际。菜园滩绿草边水清鱼跃，是水鸟群聚的栖息地。黄皮沟是万里河人割柳条，打苫房草，下钩，撒网捕鱼的圣地。
离开数十年的冬日，我踏雪迎风，沿江岸眺望黄皮沟，去追寻黄皮沟以往的光景。……
只见紧挨在江堤边上的几棵柳树，已经被夏天的江水冲刷倒了，躺在陡峭的江堤下边，干枯的枝条在冬日的西北风里瑟瑟抖动！
冬天的江边失去了夏日鲜艳的色彩，失去了人们忙碌的身影和嬉闹的笑声。只剩下白色的雪和仓黑色的石头，衬托出一派衰老的持重和痴呆的冷漠。夕阳的余晖浸漫向辽阔的原野……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种苍凉和遥远，还有那同样苍白的远山……
过往的岁月，遥远的故事。亲爱的万里河，难忘的黄皮沟。我回来了！
2003年于江川
（注：黄皮沟，松花江的一个江岔子，位于桦川县万里河村上游几公里处，因黄鼠狼较多而得名。）
02
落叶
无言
岁月是一条河。在这条河里，有我跋涉的酸楚；也有坚强的奋进和求索；更有人生的收获。
秋又来临，我站在马库利山顶的石头上：江水，蓝天，稻田，场区……尽收眼底。山上山下的树叶由绿变红又由红变黄，漫山遍野披上金黄的晚霞，秋风吹来飒飒作响，树叶飘然而落。……
一个人行将衰竭的生命，是一片落叶。而落叶的触觉，又是深入很多事物的。如昙花在子夜烂漫的一瞬，走向枯败；如长虹辉煌地划过晴空的一刻，即将隐退。还有晶莹剔透的雪花啊， 在与大地拥吻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生命的流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挽回一片落叶让它重回枝头鲜绿如初。这是一种流逝，是自然的过程。
生命也是这样。落叶最后深入泥土，化为淤肥去滋养另一个新的生命。这是它自身的延续和超越。由此看落叶，我的心中就少了几分萧瑟和悲凉。对人而言从满头青丝到苍苍白发，可谓时光如飞，少不了感叹无奈甚至惧怕，那是对生命的挚爱和不舍！
人生也像落叶一样，是一种过程，是一种必然，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知道是一种必然，我的心中也就多了一分坦然。
既然是在坎坷的路上行走，那就让生命穿越激流，把希望还给大地；把苦涩埋在心头，走过冬夏，走过春秋……向自己的昨天，向自己的故事挥一挥手！
在这北雁南飞的晚秋，我站在遥远的天边，守望着人生下一站的码头。
1997年于江川
（注：马库力山，黑龙江省江川农场场部东面的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