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香

 

文/梁宏

我的家乡在陕西南部，那里的天空是那么的蓝，草又是那么绿、森林显得很茂盛。四月花香芳菲尽，五月鸟儿喜枝头！家乡是一个充满安静祥和的地方，我就在这个祥和的小村庄长大，这里的人们质朴的让你感到单纯、这里的泉水甘甜如雨露、这里的鸟儿会唱歌、我家是一个用砖块垒起而成的平房，周围四周环绕着山。每天推开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美到人心醉。

 

爷爷肩膀上扛着锄头，胳膊上挎着一个竹筐里边盛满了鲜嫩的野菜大黄狗摇头晃脑地朝爷爷那跑去。远远看去就是一对亲密的伙伴。爷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我爸爸，爸爸在镇上教书平时放假才能回来帮忙做家务。所以平时家里的田地都靠爷爷叔叔和妈妈来做！奶奶去世的早，在我的脑海里奶奶的形象就像和村里其他几位老奶奶一样，慈祥、温和、常常面带微笑。自从奶奶过世后爷爷就没怎么笑过，我对爷爷最熟悉的状态就是早上起来抽几口旱烟、然后背着个手到地里转转拿个锄头在麦地里锄锄草。大黄狗时不时地总跟着他一起转悠，就像是认真的在巡视着什么？爷爷还有一个习惯是饭桌上掉下的饭粒他总是用筷子荚起来放到自己的嘴里，叔叔穿坏了的衣服他总是缝缝补补地自己在穿。

 

 

有一次爷爷下地回来我给爷爷倒了一杯茶水，爷爷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我笑了爷爷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美。妈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除了做家务就是下地干农活，村里人都夸老梁家娶了个好儿媳妇。这不春季还没完妈妈就忙活着给全家人做冬季的鞋！我问妈妈为什么把鞋子做的那么早？妈妈说:‘春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我用发亮的眼睛看着母亲，一个目不识丁的人能说出这么高尚的话，妈妈说我是听你二叔说的，你二叔告诉我是为提前来的事提前做好准备。这句话我不是很懂，等我懂的时候才发现它是多么一句唯美的诗句。叔叔是一个初中毕业就在家务农的27岁左右的小伙，还没有婚配。像和叔叔一样的男青年多半以上都到城里打工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孕，许多户人家儿女在城里打工挣了些钱房子翻新了，有的甚至给家里添置了摩托车在我们那算是高档的交通工具。虽然爸爸是教师可骑的也不过是上海牌的自行车。叔叔之前提过几次去城里打工都被爷爷拒绝了。爷爷狠狠地对叔叔说你去城里打工家里地靠谁还有这十几只羊谁来管，当初让你没上大学这是对的，你都不想家里的田地靠你大哥和你嫂子能行吗！我也上年纪了，还有5岁的红红谁来管，红红就是我，我也就是红红，那年我五岁。

 

叔叔没有上大学爸爸也责备过爷爷觉得不该阻止他的学业。爷爷那热泪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往外流，默默地的不说话。后来我问爸爸为什么叔叔没有上大学，爸爸说那年你奶奶去世了，我没有在追问下去。

 

 

今年的麦子收成都不错家家户户都在两千斤以上，爷爷看着硕大的麦絮笑的合不拢嘴。我就记得那个夏天全家人都到地里割麦子，带着水带着干粮一整天都在家里忙活，爸爸累的是汗流浃背，妈妈的脸被太阳晒的黑红黑红的，叔叔唱着歌一会割一会往家里挑不亦乐乎！年轻力壮不喊累，爷爷倒是割一会麦子直起腰哎呀几句又割、直到气喘吁吁时会一屁股蹲在原地抽几口烟又接着割麦子。时不时会超我笑一笑示意我把水拿给他可每次我拿着拿着却拿给了妈妈！爷爷无奈的只好自己动手倒水喝，有时看着驼背的爷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跟狗熊一样我在后边用木棍捅他屁股他没生过我的气只是说了句你这碎子娃！长大了我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那时我们家还有油菜地一到四月份金黄铺满地花香飘万里，引来了蝴蝶蜜蜂在油菜花上翩翩飞舞。那儿片片金黄的花海抬头看看蓝天白云，再看看身后的瀑布真是美不胜收。我时常一个人再那片有菜地抓蝴蝶，折油菜花往头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