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种子的生命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21:58 阅读(0)
一粒种子的生命
文/徐孝叶
一粒种子,它需要有空气、水分和适宜的温度,才能破土而出而得到成长。
有一粒种子却掉落在一个没有阳光,没有土壤,就连水分都少的可怜的钢铁夹缝中。从它掉落钢铁夹缝中的那一刻起,从它顽强破土而出的那一刻起,就铸就了它的坚强和不平凡。
一个弱小的生命就那么直挺挺地抬起头屹立在,冷冰冰坚硬的钢铁夹缝中。它依然没有放弃自己顽强的生命,它自己与自己为伴,利用钢铁夹缝中的一点尘土,让自己发芽,成长。
故事,每个人都有,也包括我,就像一粒小小的种子,也有属于我自己的故事。
由于特殊的原因,六岁那年的我跟随父亲和娘,还有三岁的妹妹去东北。父亲和娘带着我们走的时候,已是寒冬腊月。走的那天晚上,下着大雪,娘用背带背着三岁的妹妹,父亲领着六岁的我,拿着几件单薄的行囊就从家启程了。
70年代那会的交通工具都是大客车,那时的大客车在农村也是几天才跑一趟。出行要是想赶时间的话,就要去镇上的车站才能坐到车。父亲和娘带我和妹妹走的那天晚上,又下着大雪,根本就没有大客车从村后的公路上通过。娘背着妹妹父亲领着我,只好冒着风雪步行去镇上的车站上坐车。
从老家到镇上的车站,大概有15公里的路程。就这样,娘背着妹妹,父亲领着我,顶着寒风冒着大雪连夜步行走了15公里的路,来到镇上的车站,坐上了开往胶县(现在的胶州)的大客车。到胶县坐绿皮火车踏上了去东北的路。
由于顶风冒雪又是连夜赶路,加上身上的衣服单薄,饥寒交迫,娘和三岁的妹妹一上火车就感冒生病了,娘晕车还特别厉害。从小就活泼好动,爱说爱笑的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做火车,小孩子的天性,对所有的人和事都特别的好奇。我们乘坐的车厢里就成了我开心玩耍的天地。父亲一边要照顾娘和妹妹,一边还要照看着六岁的我,害怕再出什么闪失。
果不出父亲的所料,我在火车上走丢了。火车在行程快要靠站的时候,父亲要照顾娘和妹妹,就让我自己去后面车厢的卫生间方便。由于自己幼小贪玩,火车进站的时候,大批上下车人流的拥挤,把我和父亲他们挤散了。父亲和娘抱着妹妹,像疯了一样喊着我的乳名,满个车厢找我。
70年代的绿皮火车上的人流太大了,那个时间到处可见背着行李闯关东的人。当我也在哭喊着找娘的时候,一位同样操着我们家乡口音的叔叔,挤开人群一把抱起了我。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对我说:“小闺女,别害怕,有叔叔在,我一起帮你找你娘。”叔叔抱着我,挤着上下车的人流,挨个车厢的喊着“谁家的孩子丢了,谁家的孩子丢了。”发疯一样也在挨个车厢找我的父亲和娘,听到叔叔大声的喊声,娘挤开人群一把抱起我的时候。整个车厢的人就像静止了一样,听到的只有我和娘的哭声,还有父亲紧紧握着叔叔的手,口里连声说着“谢谢,谢谢你”的声音。
重新回到我们坐的车厢坐好以后,通过父亲和叔叔的谈话中,知道叔叔姓于,老家是藏南,他是要去东北探亲的。叔叔看了一眼,晕车还生着病抱着妹妹的娘,又看看了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我。于叔叔对父亲说:“大哥,你和嫂子要是相信我的话,让我来帮着你们带小闺女一程吧,反正我们也正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