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微山湖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15:34 阅读(3)
初冬微山湖
湖上吹来的风,添了几分湿气的时候,冬便来到微山湖了。
冬天的微山湖,红褪去了,绿褪去了,原来多彩的湖上,似乎只剩下了枯黄。鸟儿的鸣叫声,仿佛也失去了过去的欢实清脆了。但烘托着湖面的静谧。野鸭子卖力得在水里扑腾着。一会儿扎进水里,又从不远的地方冒出水面,摇晃着甩甩身上的水。有的还贴着水面似飞非飞的追逐,留下一圈一圈的涟漪。当你不注意时,野鸭子随处可见;当你的目光去追逐它们时,它们又突然远去了。总与你若即若离的。这些自由自在,从北方飞来过冬的精灵,带来了微山湖的冬天。让人想起了连家船;想起了连家船里的“枪帮”。到了冬天,“枪帮”专门猎鸭。有关微山湖风俗的资料里有着精彩的记载。打来的野鸭子,不按斤,也不按个卖;按联卖。对鸭,四鸭,六鸭,八鸭......。两只,四只,六只,八只......成为了微山湖上的一怪。烧鸭,罗卜炖鸭子成了冬季必点的美味。如今,野鸭子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传承多年的鸭锅被端失传了。从此只能成为了怀念。连家船也归岸了。船上的人在岸上安了家。实现了祖辈上岸安家的梦想。人们把大湖归还给了鸟儿,鱼儿,还有草儿。微山湖不再是“日出斗金”的聚宝盆,而是天人合一的乐园了。
湖上的芦苇,蒲草,枯荷还在,虽已进入了冬季,但也不失生机。只有漂泊着的船,没有退出的意思。无论春夏,还是秋冬,船都漂泊在湖上,不离不弃。搭起人与湖的桥梁,融合了人与湖的关系。如果没有船,人与湖是没有法交流的。湖通过船奉献着一切。有了船,微山湖在冬日里也不再寂寞了。美国作家梭罗在瓦尔登湖畔住了两年,他发现湖是大地的眼睛。那么船正是湖的眼睛,湖的魂儿。
冬日里,微山湖的水深浅不等,颜色有异,粼粼波光,犹如淡淡红,蓝,金,银五色浅淡的鱼皮,让湖看上去很美。这波光里的船,还有撑船的人,亦是风景里最美的风景了。在船上看,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天一下子低下来,近了。一切僵固的东西都活泛起来了。低头看水里,感觉天有多高,湖就有多深。云在眼前的水里晃荡,像母亲手里弹好的棉花,一块一块的,伸手就能抓住似的。让人一时分不清那里是湖,那里是天。湖和天一体了啊!
撑船的人踏实,用力。他双手紧握竹篙,一把一把的按着,用力下蹲,水一节一节的把竹篙吞下,船向着既定的目标向前移动着。撑船要会找到支点,让船平衡。不然虽用力了,船只是在湖上打转转,不会前进的。撑船的人,也是收获的人。他一篙一篙的撑走了芦苇,载走了蒲草,菱角,芡实,还逮去了鱼,虾,蟹......只留下了失去了艳丽的荷。随心所欲的站在那里。它以残缺不全和面目的七零八落使人心灵悸动,像某位大师的随笔,让人有了沧桑感。想那盛夏时节,曾是怎样的繁华丰盛,花繁叶茂啊!“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走进了诗里,走进了画里,还有照相机的镜头里。往事历历在目啊!
鱼鹰伸长了脖子,等来了施展本领的时机,开始了捉鱼比赛。向湖水底下的鱼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这些鱼的天敌,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见到了鱼立刻捉了来交给主人。主人爽朗的笑声,落到水上,使得湖水也似在笑。这里的激战,吸引来了很多的鸟儿。盘旋在上空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是在为鹰欢呼,还是在为鱼儿哀悼?!无论怎样,空气里都留下了欢快地生命的气息。在湖上弥漫着希望。
初冬是吃湖味最好的季节了。微山湖人用鱼虾蟹,还有藕,菱角,芡实,调节着敏感的味蕾。“走,到微山湖吃鱼去!”随着风流传着,像冬天的阳光,传递着温暖。人们呼朋唤友,扶老携幼,相约聚会,热热闹闹的生活。有一种鱼儿在初冬也上岸了。——针鱼。钢针一样的嘴长长的,身子也长长的,像少女一样得美丽。这样好看的鱼儿,也不是每个鱼馆每年都有的。水质好的时候才有。好看又难得吃上一回的鱼却有一个不好听的名字——“骂婆鱼”。很久以前,渔村里住着一户人家。媳妇过门之后,总是看着婆婆不顺眼,打骂成了家常便饭。有一天婆婆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便跳湖死了。邻居便将媳妇告了官府。县令调查后,判了儿媳妇死刑。为了惩罚儿媳妇,县官命人拿钢针麻线,缝上了儿媳妇的嘴。钢针没拔便把儿媳妇沉入湖底了。不久,骂婆鱼便出现在微山湖里了。俗套的故事里反应出了现实的问题。婆媳是爱,还是伤害?不同的途径有不同的效果。家庭里,每个人的世界里,都有别人的存在。处理好了,是夏;处理不好,是冬。鱼都有刺。吃鱼被刺,咔了喉咙,也是避免不了的。关键的是要及时拔出来的。不然,一根刺,刺疼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