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魂中拔出的箭 ——读秦风《为白昼提灯的人(组诗)》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10:05 阅读(0)
从灵魂中拔出的箭 ——读秦风《为白昼提灯的人(组诗)》
辛 夷(四川成都)
【作家名片】
辛夷,本名李春苹,四川省成都市作协会员,广元市作协会员,都江堰论坛版主,作品散见于《成都晚报》《四川农村日报》《青年作家》《剑门关》《翠云廊》《玉垒诗刊》等。
2020年2月7日,吹哨人李先生走了,国人为之伤心垂泪。三天后也就是2020年2月10日,我读到了诗人秦风的这首长篇组诗《为白昼提灯的人》,其言之悲,其情之伤,其思之深,其笔之劲,有着刀刻斧凿的深度,这是武汉疫情以来我读到的精神最为尖锐,灵魂最为锋利的诗歌,和那哨音一样如镣铐拷问后来者的灵魂!让人读来不禁痛彻心扉,欲哭无泪!从古到今,为白昼提灯的人最难,那是灯塔,照亮黑暗中前行的路。窃以为,面对灾难,绝不能唱成颂歌,要反思,要悲悯。今天,我们就来读一读这篇为白昼提灯的人,再次致敬为白昼提灯的人。
第一节,开篇以带有哲思的短句“没有光。就用声音替代”开启,开门见山的捧出了整首诗的诗眼,就算不读后面的句子,就只读这九个字,亦如醍醐灌顶,当头一棒,感觉到浓黑的夜空中划过天际的一抹色。“这唯一的哨音,号令天下所有的/寂静。”这是写实,也是严肃地致敬,向唯一的吹哨人致敬。夜色很静,死一般的沉静,没用风,没用声音,偶尔远远的传来一两声寒鸦的悲鸣,静得可怕,诡异。一声哨响,惊破夜空,所有人都睁开了半昏半睡迷迷糊糊的朦胧睡眼,再也睡着。“那脸,那城市,那河山,那星空/像缺失的一样,无边寂静里的空旷”,是呀,缺少了,无边的寂静无边的空旷,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哪里去了。“吹哨人,这黑与夜的口哨,来不及全部/按响。就把自己吹灭。”意境沉重,悲壮,绝望。这是英雄的悲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悲壮得无以复加,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带有反思的句子发出灵魂叩问。“每个人都是哨子”为何只有“他是率先的/哨音:尖锐,闪亮,而奋不顾身”生为人类,落地的第一个瞬间声音都是响亮的,为何渐渐的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每个人都有骨头,为何全部慢慢长成了肉?“一个哨子,喊出所有哨子的沉默/集体失哑的哨子,成为一列列追悼人”哨声很轻,却又如此清晰,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其他哨子都在沉默,吹不响,失声的哨子也失去了自己,只能列队为一列列追悼人,列队为沉默的失语者。“我穿过语言的洞穴/赶向满天星辰的肺部/那些颤动,那些茫然的,微光”从物象到意象的大跨度指引,象征,暗示,意象奇峻,险象环生,充满先锋意识的胆识与怜悯众生的悲悯,自然流露出主体英雄主义的沉重底色。
灵魂之箭击透心灵。第二节用隐喻作为象征“万物总在先天的缺陷中时刻突围/哨子,这裂口之上永远睁开的眼”缺陷,突围,哨子,永远睁开的眼睛,意象塑造精当,突兀,奇绝。“裂缝,先是一种警示,后是一种攻击/现在是毁灭。哨声被一堵堵墙击溃/大地上青铜的灰与千堆雪,无法获救”同样的突兀意象,不同的是面对悲剧而又无法改变的无力感,挫败感,悲从中来,绝望而又窒息。“声音退回到口哨。万物无常之下都是/陈旧日月的翻动,众多的事物已经/跨越自我的界限。失身或者失声/像是生命唯一可去的,两处避难所”理想之所以称之为理想就是很难达到,在悲愤,绝望,愤怒之后,依然和现实妥协,却又不能和解:万物无常之下都是陈旧日月的翻动,“失身或者失声/像是生命唯一可去的,两处避难所”多么沉痛,悲凉,绝望,多么残酷,现实,无奈,如果不是诗人从生活经验转化而来的文学经验,很难有如此沉痛的意象表达,像一只从灵魂深出拔出的箭,射透读者的心灵。
热点经典散文
大学寝室的生活
描写故乡的经典文章:乡韵
毕业季
再见,旧时光
品秋释今,炫我一生.....
青春 - 回忆青春
那些年,我们逝去的青春
青春随笔
描写夜的优美散文:夜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