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恩 父 母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10:17 阅读(0)
感 恩 父 母
文/胡建忠(重庆渝北)
前些天,去遵义出差,重庆西站乘动车。早上六点过的重庆西站,进站后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左手一付防丢失牵引绳拉扯着一对约三岁的双胞胎女儿,右手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看见双胞胎女儿被牵引绳栓上跟着妈妈,我真的很好奇,在站里尾随母女三人偷拍了好几张她们的照片。本想冲动向前去当面征求女子好好替她们母女仨照几张的,终究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和勇气,只好放弃了。还好女子只顾照看两个孩子,也没有提防有人在偷拍她们
看得出来,该女子应该是第一次进重庆西站,通过安检后,她在一处检票口询问工作人员,随后便拉扯着一双女儿及行李箱在站内张望和寻找什么。也许是太早的缘故,两个小女儿极不情愿的(还睡眼忪忪的模样)跟着她们的妈妈,妈妈边训斥边安慰她俩,叫女儿听话跟着她。随后她们到了开水间,冲泡起一盒方便面,两小女儿又困又饿,跟妈妈堵气耍赖也难怪了!她们落座在候车椅上,妈妈的左手牵引绳上仍然套着俩女儿,右手轮流喂双胞胎女儿吃方便面。俩孩子边调皮边吃,忙得妈妈面带愠色,怎么也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幸福场景,妈妈累并快乐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突然就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我们兄妹四人,就是被爸爸妈妈拉扯大的。爸爸在铁路局上班,只有探亲假的时候才回家看望家里的亲人(子女、妻子、妈妈以及爸爸的兄弟姐妹),爸爸回家来一两个月,家里的生活明显改善一些。爸爸不在家那个时候妈妈一个人,总是像螺坨一样忙个不停的转。为了挣工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最记得冬天,妈妈很早起来做饭,一大家子主要吃红苕包谷加少许的米熬成的稀饭(俗称红苕包谷羹),那个煤炭灶的大铁锅也煮熟了红苕根(细小的红苕)的猪食,妈妈就将稀饭缸钵(陶土烧制的容器,现在都被陶瓷和不锈钢代替了)挆在猪食锅中间,一直可以保温到中午,四兄妹中午放学回家就可以直接吃,当然猪食锅也必须用大的锅盖罩着。妈妈什么时候下地去干活了,我们起床的时候根本看不见她的人影,我们四兄妹互相照顾着吃饱上学,回家晚上才能见着妈妈,妈妈做晚上的伙食会多一两个菜。那个时候妈妈总是忙碌着,连拉扯我们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每天都是围着儿女们能吃饱的生计劳作。夏天的时候也是暑假,妈妈凌晨四点天不亮就要去生产队庄稼地瓣包谷。因为没有什么零食吃,我们便背着背蔸跟着妈妈去背包谷杆,甜的包谷杆可以当甘蔗吃。妈妈砍包谷杆的身手不凡,飒爽英姿,至今我记忆犹新,只见她不停的挥刀,基本上每根经嘴一尝都往我们的背蔸扔,很快就会装满一背蔸。我们也乐此不疲往家里使劲背,心想整个假期都有“甘蔗”吃了。看着屋里床下都塞满了的胜利果实,心花怒放,结果包谷杆好多都不甜,直到把甜的选嚼后,才发现没有味的包谷杆堆了好大一码,已经差不多干涸如柴了。看见妈妈将它们拿去当柴火,才明白妈妈砍的时候为什么尝这么快随手就往背蔸扔的意思,她就是让我们多背点回来当柴火的呀,现在回想起,不得不由衷给妈妈点个赞!记忆中妈妈用新麦面坨坨炖四季豆、老豇豆煮稀饭、南瓜红苕闷锅饭,渣肉(杀了年猪用坛坛倒铺储存,家里来了客人才能吃)、渣莽海椒(海椒去籽内填糯米面、麦面)、渣红苕丝、渣酸甜菝菝茭,猪边油切坨坨装罐、生盐拌茄丝、苦瓜、子姜、酱油泡嫩豇豆等等晕素搭配的饭和菜,熬过了那艰难的岁月,逐渐地把我们四兄妹拉扯大了。
八十年代末,爸爸也通过关系调到当地制药厂的运输公司开货车。当时的交通不发达,厂里的原料基本上都是在重庆的几个铁路货运站去拉,只有一条七弯八拐的319国道,一天只能跑一个来回。虽然家里的经济条件略有起色,但我们兄妹四人都长大成人,孩子们读书找工作成家这些担子远远超过了以前。爸爸毕竟在外工作见过世面,一回到厂里就打通了运输公司领导这层关系,总是跑重庆这条线路。看着爸爸每天凌晨四、五点钟起来出车,妈妈和我们都心疼不已。后来才明白爸爸借着开货车的便利拉私货(就是现代物流的雏形,只不过我们没有本钱,也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只有靠公家的车偷偷贩货找点外水,风险很大,当时的环境如果被处罚就是开除工作,那可是铁饭碗哟!),往返于重庆和洛碛镇还小有名气,好多商贩都私下来联系我爸,爸爸此举对繁荣洛碛镇地方经济功不可没(公有单位上精明的司机都贡献不小),也为我们四兄妹的茁壮成长提供了坚强的经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