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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情 家乡味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2 06:08 阅读(1)

 故乡情 家乡味

 
文/吕丰昌
 
故乡万安山虽然是个小山村,名气却不小,被誉为古代沁州八大景之一。曾经的万安山山岭苍松翠柏,泉水清流,寺庙作饰。山下环绕的白玉河与漳河在此汇集,穿越古人在山脚下刀削斧凿的河口,形成湍急的水流,叩击着两岸的石崖,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清代诗人王省山游万安山时,见此景致,提笔写下了《万安山秋水》:两岸束一豁,峭削如斧凿。波涛汹涌来,众水急争壑。奔流涌飞湍,俯视心错愕。天高爽气澄,秋风动寥廓。
 
随着岁月的冲洗,这蔚为壮观的场景已不再现,满山的苍松翠柏也稀疏无几,而寺庙也早就在日寇侵华时被焚烧。但山下的白玉河和漳河却依然流淌着,滋润着家乡人。
 
虽然自己离开家乡已经多年,心也随着外面的世界而“野”了起来。但每年蒲芦雪飘飞的季节,不管有多忙,我都要抽空回家乡吃几顿“粗茶淡饭”,享受一番蒲芦雪的“沐浴”。
 
白玉河和漳河养育了家乡人,也给了我童年的无限乐趣。初春季节,河水还有点冰凉,我就和小伙伴们拿着沙网提着竹篮子挽起裤腿在河里摸田螺捞河虾。然后相跟上到镇子里卖给收购的人,换取几毛或是几元钱去供销社的文具柜前买学习用品和连环画,偶尔也会奢侈地花五分钱买一个干馍解解馋。别小瞧这干馍,它可是家乡特有的吃食,那面饼夹心里裹着粘了麻油的椒盐经过碳火一烤鼓得像两面紧扣的铜锣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咬一口里香外酥。
 
炎炎酷暑,我和小伙伴们肆无忌惮地跳入白玉河里游泳嬉水。有时还会钻进蒲芦滩里捡野鸭蛋。水绿色的壳子上布满了土灰斑点花纹的野鸭蛋,比专门上了色的彩蛋还讨人喜欢。母亲把那野鸭蛋放在坛子里密封腌上四五十天后,煮熟了用刀一切,雪青的蛋液里卧着的蛋黄闪着金光透着香气,打老远就钻进你的鼻孔,馋的舌尖上下不安地添着嘴唇顺着嘴角往外流口水。
 
特别是夏秋季节雨水多,容易涨河。一到汛期发洪水,孩子们就跟着大人涌进河滩,去捞从上游飘来的木料和那些刚刚成熟的玉米穗南瓜红薯之类的东西。待河水稍微退去拿着自制的叉子在草丛中扎鱼。被洪水呛晕的鱼儿如同瞎子在草丛里毫无目的地乱蹦,没等缓过神来就乖乖地成了我们的俘虏,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扎到五六斤重的大鲤鱼。回到家里,把鱼拾掇好,放进大铁锅里配上在河滩挖的蒲笋和各种调料,点旺蒲草和芦苇杆炖上半个时辰。等揭开锅盖,鱼的腥香和蒲笋的清香弥漫在灶间,自己早已迫不及待地端着碗守候在灶边等大人给盛。
 
提到蒲笋,有人怀疑那野生的河滩蒲草能吃吗。在那个缺粮少菜的特殊年代里,家乡人几乎尝遍了所有的野菜,那蒲笋也不例外。春夏之际,正是蒲草脆嫩旺盛的季节,人们便到滩里拔蒲笋,然后回家上锅用开水焯一下,不论是凉拌还是热炒,几乎成了饭桌上的主菜。更多的时候是把焯过热水的蒲笋晾在院子里晒干,做为冬季的主菜。但说实话,没油水炒溶解不了蒲笋的纤维,吃多了不容易消化,那种肚子胀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现在生活好了,我对食物的味觉也很挑剔,但各种美味还是代替不了家乡蒲笋的清香。时间方便的时候也偶尔回去挖点新鲜蒲笋解解馋。一闻到蒲笋的那股清香,便觉得自己又回归了自然。
 
如今随着气候的变化和水资源的枯竭,白玉河和漳河的水流量变小了,很少再有洪水爆发,也捞不到从上游漂来的那些“不意之财”。但对家乡人来说,那成熟的蒲草和芦苇成了他们秋收后的又一个黄金季节。忙完秋收,人们不肯歇息,穿上高腰雨靴或是雨裤去滩里割蒲草和芦苇,拉回家后晾干捋齐,就用麻绳编蒲苫,卖给城里郊区种大棚的菜农。等领到卖蒲苫赚来的钱就进腊月了,爹娘会拿着钱到镇子里赶集给孩子们扯布做新衣服置办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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