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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温暖如初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1 13:42 阅读(0)
母爱,温暖如初
 
一个温暖的午后,风轻云淡,阳光清澈如水。
父亲从山东老家移植过来的葡萄树,已茎叶舒展,爬满了搭设好的绳架。
鹅掌般大小翠绿的叶子,在微醺的风中曼舞摇曳,似无数双小手对我挥舞。一串串纤小的葡萄,肉嘟嘟得低垂下来,稚嫩的外形竟如此可爱。
我看得出神,竟不知母亲已站在我身后。
上了年纪以后,母亲做事总是小心翼翼,心事重重,也许是不想惊扰我们,不想给子女增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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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才惊然发现母亲正站在我眼前。她佝偻着脊背,木然地站着,像一尊泥塑雕像,神态凝重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我。
 “…明天我想老家一趟,去看看你姥姥…”母亲凄然说了一句,黯淡的眸子里流露出期盼的目光。
看我姥姥?我不由愕然一惊。尽管,明天是母亲节,但姥姥已羽化二十余年,为何母亲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是对血浓于水遥遥无期亲情的思念?
还是对沉寂多年无法释怀亲情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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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笃定,然而随着时光流逝,我们在颠沛流离、离愁别绪、雪鬓霜染、白发苍颜之后,魂牵梦绕的何尝不是母亲慈祥的笑容和温暖如初的呼唤?
落叶归根,白云亲舍,归正守丘,莼鲈之思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性,根深蒂固,刻骨铭心。
我迟疑片刻,思绪万千。
母亲却蹙着眉头,局促不安地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好,明天一早就走…”我坚定地说。
话音刚落,母亲黧黑苍老的脸上洋溢出欣慰的笑容,爬满额头的皱纹倏地舒展开来,变成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壑。
也许,这是无情岁月留下的印证,是牵挂儿女跋涉的足迹,是蹉跎辛劳耕耘的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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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情,生命如歌。
母亲终究会一天天老去,行动会变得迟缓,思维会变得僵持,而我却无法让时光静止,任由岁月的刻刀在她生命的年轮上无情侵蚀。
三十多年来,苍穹之下,一抹温暖如初的阳光,始终陪伴着我成长,照亮我前进的方向,赐予我坚毅奋起的力量。
我无法想象离开阳光的日子,自己的人生会陷入一种什么样的混沌状态?我无法想象!难以想象!不敢想象!
但,未来的某个母亲节,我也会在一个阳光清澈明亮的午后,佝偻着背,对儿子说:“我想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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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鸿达,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长江中文网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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