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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余铁路 ,伴我而行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08:27 阅读(0)

 西余铁路 ,伴我而行

袁军武
 
在西安城的西南方,有一条市郊铁路——西余铁路,顾名思义,就是从西安到余下(今鄠邑区余下镇)的铁路,植根于全国铁路大动脉陇海线的支线——西宝线,从三民村车站分支,全长41公里到余下。始建于我出生的那一年——1955年,从西安站(大站)出发,沿途经过西安西、三民村、新西北、窑村、斗门镇、马王村(今马王镇)、显落村、韩旗寨、户县(今鄠邑区)等九个停车站到余下终点站,其中西安西是货运站,三民村、新西北、马王村、户县和余下为客货两用站,其他的车站都是客运站,它是一条与我同龄的客货两用市郊铁路,与我的人生结下了不解之缘。
西余铁路呈东北到西南走向,29公里半处是我的家乡野口村,它从我们村外的东南方斜向通过,轰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我们的生物钟:夜半三更陪伴着我们的黄梁美梦,清晨的货车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催促我们起床,家家户户的炊烟徐徐上升,学生们上学,社员们上工。旭日东升的时候,客车告诉大家“该吃早饭了!”叫社员们收工,外出的人们搭车出行。中午的货车准时“报点”,大家不再是看着日头上工收工。傍晚的客车不辱使命,提醒社员们走出田间地头,沐浴晚风,欣赏夕阳晚霞,以苦为乐,以苦为荣。出门在外的乡党朋友从附近的显落村车站下车,弹落风尘回到家中,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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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两旁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尽管铁龙穿过时,机声轰隆震耳欲聋,浓烟滚滚云遮雾罩,终归是利大于弊,而瑕不掩瑜,就像“是药三分毒”、“刮骨疗伤,免不了受疼”,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因此, “火车头,冒白烟,从西安到户县,人民见了都喜欢!”是我幼年生活记忆中最早的民谣。每当“咣哩咣当”的铁轮与钢轨的撞击声从远方传来,我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唱起来。不论是在铁路旁放羊还是玩耍,都要返复的唱着这单调的民谣,把一列列火车迎来送往,乐在其中!
铁路两旁有修路时取土留下的壕沟,那里有我美好的童年记忆:每逢雨季那里都会留下一片汪洋,我们下午放学后或者星期天,一伙放羊娃就把那里当做天堂。羊群在坡上(很高的路基)吃草,像白云点缀着蓝天,花红草绿,仙境一般。我们在一旁戏水,“二小放牛郎”口口相传,有的打扑腾(游泳玩狗刨)有的漂黄瓜(仰泳)有的钻冒眼(潜水)有的打水仗,无拘无束,乐在其中。既放羊又撒野,真是巴屎(大便)逮虱,一举两得!
常言道“放牛娃拾地软——捎带活”这话一点不假,在我们放羊娃的身上得到了验证,特别是暑假期间或星期天,每逢雨后,我们会起个大早,到放过羊的地方去拾地软(有人说地软是羊屎蛋蛋变成的)。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这也是最好的食物。每当这时,憧憬着喷香可口的地软花卷和地软包子,甚至顾不了许多,竟然挑出肥大肉厚的一片片地软,用草叶上的露水擦净了生吃,清脆香甜,满口溢香,真是饥不择食,可见一斑!偶尔火车路过,我们看着风驰电掣的“拉牛车”(闷罐子客车的俗称),一颗颗好奇心随风飞舞,飘到了户县,飞到了西安,甚至贪得无厌,跑到北京城把蓝瓦红墙看看!因为在我们的小学课文里说天安门城楼是蓝瓦红墙,就想去看个究竟,真是忘乎所以,飘飘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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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火车把“拉牛车”换成了“绿钢皮”(硬座客车),我们也人长心长,实现理想:白天搭车去新西北火车站附近的蔬菜区拾菜,晚上到三民村站去扫碳(与其说是拾或者扫,倒不如说是相机行事,能偷便偷,能拿就拿)。为了节省几毛钱的车票钱就不择手段:有人给列车员送糁子塞鸡蛋,有人替列车员到站开门关门扫地板,或者送粮票布票,还有的胡跑乱钻,真是五花八门,气象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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