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池的秋天】

文/黄河伊人

 

      早就听说龙王池的秋天很美。民国18年前县长姚钓有诗云：＂岩前澄沏有龙池，祷雨祈晴无不宜。但得大田歌岁稔，秋来正是赛神时。＂因为这首的古诗的缘故，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龙王池。

 

      这天一大早，我们学校的几位老师就带上捐赠的物品，乘车前往了。龙王池顾名思义就是龙王爷和虾兵蟹将们居住的地方，距N县古城东南方向约五十公里地，道路蜿蜒曲折，坎坷不平，车要随着一条清澈小溪，沿峡谷中行走。

 

      汽车行驶在山谷之中，辨不清东南西北，两岸山峡对峙，山石 凸兀，陡壁峭崖，石缝中长着许多茅草，就像神仙的白胡须；远处的悬崖上挺立着一棵苍翠的青松，在微风中向我们招手，似乎在欢迎远方的客人。我真佩服它能够在刀削般的峭壁上顽强扎根生长，风吹雨淋而不倒。

 

     汽车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我一边欣赏着路边的奇花异草，一边哼着歌，沉浸在心旷神怡的奇山秀水之中。突然，有人在喊：＂看，前面的山坡！‘’。嗬，绿一片，红一片，黄一片，煞是好看。原来绿色的是權木丛，红的是秋色染红的山刺果，黄的是秋色赋予桦树林的金装。她们互相映衬，互相依偎，五彩缤纷，那么和谐，那么自然，把整个山坡点缀的如诗如画。我竟然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说了一句：‘’一饱可期秋酿熟，青山绿水即过从‘’。这时有人拿出手机和相机，让司机停车拍照。另一位老师拍过照后吟了一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到此景，我想起了唐李嘉祐的诗，对吟了一句‘’独坐南楼佳兴新，青山绿水共为邻。‘’站在旁边的司机笑着说：‘’你们都是诗人呀！＂。另一个老师指着我说：＂你不知道吗？他是我们学校教语文的秀才哩！‘’，司机冲着我竖了个大拇指。

 

      也许我们对美景的欣赏，感染到了司机，他一边开车也一边打开了话匣子。据说这龙王池是西海龙王敖闰的驿居处，池中原有一对白天鹅，是龙王和王母娘娘的化身，每遇干旱年间，当地村民上山祈雨，总能看到白天鹅的影子，求罢雨，白天鹅便如鲲鹏展翅，从龙王池飞临县城周边行云布雨，普降甘露，惠及稼禾，护佑一方。老百姓说她们是‘’神鸟＂，求雨必拜鸟……

 

      我问他这对天鹅还有吗？他叹口气说，文革时期破＂四旧‘’，被人打死了。过去旧社会，如果遇上旱年，当地人就会上龙王池祈雨，并要举行隆重的求雨仪式，这个在史书上有记载的。

 

     虽然说，这个半真半虚幻化的传说，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听起来还是有点感动。后来我在其他老人的口中，也听到过类似龙王池有神鸟的话，并有‘’神鸟救牧羊人＂、＂神鸟阻洪救民‘’等故事，但没查到史料记载。 

 

      车子在山间小路上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来到了龙王池山脚下的常牧乡寄宿制小学。听到汽车声，一些穿着简朴的藏族小朋友蜂涌而至。拍着小手，睁着好奇的大眼晴，围着汽车左摸摸，右看看，充满着新奇。因为地处山区，比较偏僻，很少有车辆和陌生人来这里。

 

      这时有一位藏族老人手捧洁白的哈达，向我们走来，互道＂扎西德勒！‘’（吉祥如意），并把哈达给我们戴在脖子上，他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也是我们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