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田野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06:57 阅读(0)
歆雯 // 秋天的田野
题记：如果山有记忆，一定写满绿意，如果水有呼吸，一定充满诗意，如果云有故乡，一定是在这里。
一
那天散步的时候，看到朋友圈里的这段话，望着秋天里的故乡，深以为是。
夕阳下的少年，守着丰收一季的稻谷，我散步从他的旁边经过，他玩着手机，等着父亲开拖拉机把稻谷拉回去。
现在的农村，已经很少见拖拉机了，那天，我饶有兴致的在光影里捕捉着他们父子劳动的身影，每一个动作都在闪光。丰收的劳动，在田野里，是最具美感的画面。
几天打谷晒谷，我看着这个少年白净的肌肤被烈日晒成了古铜色，他熟练干活的样子，让我想写小时候我们的农活生涯。农村生活，脸朝黄土背朝天，都是辛苦且收入不成正比的，这也是现在很多人逃离农村进入城市的主要原因。
荒芜的田野，会让人莫名感伤与无奈，我们的乡愁，并不只是故乡日新月异的变化，还有回不去的童年以及越来越陌生的人情。
二
在黄昏，等暮归的鸟从夕阳的余晖中掠过，是我觉得最虔诚的事。彼时草木镀满秋意，晚霞随心所欲涂抹着色彩。就有鸟或是三五只，或是一群，拍打着奔波了一天的翅膀，带着归巢的心，鸣叫着，剪开光影往自己的栖息地飞去。
每只鸟，都有归途。哪个季节谈情说爱，哪个季节迁徙，哪个季节带着孩子学飞……它们分得一清二楚。不同的环境它们叫的声音也各不相同，有经验的人，单凭鸟叫便能分出大致的季节，和鸟的状态。
妈妈对鸟的了解远远超过我，常如数家珍的对我说：水鸭儿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鸭子值班；有一种火烧鸡，翅膀张开带点白毛，头上有点白，和画眉差不多大，一群群吃菜的嫩叶子；斑鸠鸟虫子，种子，红薯等等见什么吃什么，没事就不停的叫着“哥哥”找朋友；画眉喜欢剥豆豆吃，豌豆菜籽等不到成熟就剥得全是壳；花蒲扇（戴胜鸟）样子很乖，现在少见了；黄荆雀很小，像小手指头那么大，爱吃黄荆籽……
妈妈对鸟的描述，一般和庄稼息息相关，在哪个季节，预防着什么样的鸟群对庄稼祸害，她心里一清二清。
秋天的田野，是鸟的天堂，数不尽的虫子，谷子，草籽……任它们挑挑捡捡，在天冷之前，一只只把自己喂得肥嘟嘟的过冬。
我喜欢看这样的鸟欢腾在草丛里，田野间，森林里，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并不防碍我欣赏它们的快乐。没有顽童的弹弓，没有猎枪的追击，连捕鸟网也消失了踪迹，田野的丰饶让它们得以自由生活，连叫声，都是纵情而满足的。
我常常随意的坐在田野路边，鸟鸣声声，是整个黄昏的诗意。
三
在故乡，每年打谷子的时候，都能见到他在石坝上晒谷子，“一厂”又“一厂”的晒。一般而言，我们把同一批次晾晒的谷子叫“一厂”，从湿到晒干入仓为一个过程。以前，田很宝贵，去承包，要承包费，每年给主人家谷子或相应的钱。这些年，因为挣钱的门道和选择太多，种田收益最少。愿意种田的人越来越少但又不愿意田荒，便把田免费给别人种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