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训洋：冬日碎语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05:01 阅读(2)
施训洋：冬日碎语
闹钟失灵，天又下雪，这学期第一回不靠谱：让女儿迟到，让自己慌张。
一觉醒来，只听得楼上人家轰东倒西的声响，细细听来，既有脚步声，又有粘板切菜声，抱怨起人家这么早就开始闹腾。平日里都是闹钟唤醒，便躺床上闭目静听，外面的声音越发嘈杂，心中忐忑：“莫不是闹钟失灵？”
猛地睁开眼，不觉一惊，天已放亮。一骨碌爬起床，飞速奔向客厅，拿起手机一看“6点50”。心头一阵慌乱：女儿要上学，我还要到学校组织考试。
急匆匆地唤醒女儿，开始像电影快进一样：穿衣、洗漱、出门、下楼。赶紧地编条信息向女儿班主任请假，信息发出，电梯到了一楼。
出了电梯，一转身，眼前的景象又让我大吃一惊：好大的雪啊！地上满是积雪，每辆车上也铺了厚厚一层，跑到车前，挡风玻璃被雪覆盖了，好在没有结冰，急速地用手将积雪刮去。坐进车，打火，也不知道是太心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向灵敏的车子竟摆起了工。此时，校长来电话了，哎，考试的试卷还没领，看下时间竟然七点了。大冬天的，竟全身冒汗，尤其是额头，伸手一摸竟湿了。接通手机，果然是为此事。如实汇报，校长竟让我慢点，注意安全，一下子平缓了许多。
雪下得更大了，车子也发动起来了，许是吃了颗定心丸吧？向目的地进发，途中负责试卷收发的中心校领导又打来电话，虽没有责备，却让自己感到不安。安全行车的前提下，能超则超，拿到试卷，雪比来时又大了许多，领导让我路上慢点，还说真来不及迟几分钟也没关系，口头应承了但心却不这样想，调转车头向学校急驶。
好在路上车不多，一路畅通，到学校刚好卡在时间点上，总算没有误了时间。验卷、分卷、开考，一切顺利。
向来以严谨诩，今天却如此离谱，真是不敢再自夸了。
也不知道女儿到学校会是怎样的心情？整个上午都在思考着。回到家时，女儿早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复习。见我回来了，她起身迎了上来，对我说“老爸，你发信息向老师请假了吧？班主任问我怎么搞迟了？我说平常都是我爸设闹钟，今天早上却没响。班主任问我到底是在为爸爸读书，还是在为自己读书？”女儿又说：“老爸，我觉得您真是太累了，我还不让您省心，真对不住您。”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对考试的担心和对学习的困惑上来。花了很大功夫与她谈心交流，但收效甚微。
高二以来，女儿的学习压力明显，时常忧心忡忡，让我这个陪读老爸束手无策，只得听她不断地倾诉并择机开导。有时尚起点效果，有时根本不奏效。
估计这种压力也是来自于生活的圈子：单位同事们的娃大都优秀，亲戚朋友们的娃都很出色。时常在家不经意间提及，无形中是在给她施压，现在想来还是少谈一点。
劝慰的话说多了，便成了假话。国人骨子里还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我也不例外。
努力让自己成为比闹钟还闹钟的闹钟，陪伴女儿跨过此后512天的每一天，昂首挺进，迎接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