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时光

 

文／一滴墨香

 

   古语说得好：“如释重负”，俗语亦说：“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人到这个时候，那种轻松愉快，真是不可以言语形容。呵呵呵......我就是，女儿这次考上大学，并亲送之！快二十年的责任越重大，从开始筹划怀孕开始，负责的日子乃觉仿佛昨日，沥沥在目；现在到了责任完了时，海阔天空，心安理得，感觉快乐还要加几倍哩！大抵天下事从苦中得来的乐才是真乐。人生须知道有负责任的苦处，才能知道有尽责任的乐处。这种苦乐循环，便是这有活力的人间一种趣味。

 

     国庆长假，虽工作在身，但闲暇之余，还是在早、晩翻开衣柜，整理“陈年古董”！那沉睡了二十几年的衣物，虽每年春秋两季，我都会整理，但不现在这样彻底清理。来这里，随着生活水平提高，衣服也逐渐多起来，后因先后搬家六次，记得最后一次搬家是2008年底，很多衣物打包后，至今未动过。也许对新衣服过分的迷恋，致使家中衣柜满满。后来，因女儿的成长和情感的纷扰，才发现其实自己好累，工作累、生活累、人情累、世故累，累得无心打理衣柜！送走女儿，终于大事，尘埃落定，吾心归宁。这两日，闲暇时间，打开衣柜，那未动的包，取之，满满当当的衣服，有的还是我几年前搬家，束之高阁，不在触碰，翻开后让人眼花缭乱，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每一件衣服，想到和它们相拥的时光，那么久，那么久，一件衣服，一段旧时光，无声的倒映着那些渐行渐远的日子。

 

 

　　想起７０年代，年少的时候，我们姊妹四个，只有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穿上新衣服。平是都是母亲给我们改的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一件衣服大概要经过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之后才不穿。到我这里的旧衣服就再脱下来，让母亲做成了做鞋底的材料。一件衣服直到穿到脚底上，才能完成它的使命。过年能够穿上母亲缝制的新衣，是一个冬天最美好的憧憬。

　　　

　　８０年代，随着改革开放，母亲的能干，我们家也逐步殷实起来。母亲更爱把我们打扮的漂漂亮亮。那是我们刚到青春期，漂亮的各种颜色的确良衬衣，只要街上有款式不一样的衣服，母亲都是要想办法到裁缝店里或是买回来给我穿，姐姐的旧衣服我也很少穿了，拥有那么多的衣服，母亲心强，什么都是第一个，让我在学校第一个骑双杠红色小型自行车、吉他、金手饰.........无数次的第一次，可想而知，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幸福。

 

 

９０年代上大学，母亲会给我寄去充足的钱，让我自己选择去买，从翻看老相片，就能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虽然大学时代的衣服在我的衣柜中，有两三件。是啊！一件件，一桩桩心事又浮现眼前，终是个念旧的人，毎件衣物像历史一样，让我想起了它的来伦去脉，曾经飞扬的青春，收藏看当初的纯真，想起了沉甸甸的爱和回忆，看了又看，在弃与不弃之间纠结，那么多的记忆，那么多的思绪，那么多的留恋一起在脑海里交织。它们中有的只穿过两三次，舍不得扔了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积攒起来。每看到一件旧衣，就能自然地想到一些与之相关人和事，有些衣服不在了，可是我还是会一样记得，那些与我的青春有关的时光。

 

 

 

女儿的房间，更是衣服和玩具俱多。记得，女儿从出生到现在的有纪念意义的，不忍送人的，大大小小，各个阶段比较经典好看的衣服好几包！抖开女儿幼时的童衣，一件件可爱得不忍心放下，从出生到现在，送给同事和朋友，再就捐出去的衣服也不少，但有几件标志性的旧衣更是令我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纪念包，拿起一件黄色带纱的小裙，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女儿可爱样儿；那件颜色鲜亮面包式黄色小羽绒服，就是奔跑在“暖冬第一场雪”里的“小黄点”；那件印有小百荷艺术中心字样的练功服看着它，女儿在各种演出时的场景重新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