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天堂的母亲

 

文/俯首甘为孺子牛

 

年年感念寒衣节，今又感念寒衣节！

    

    晚上八点以后，按照老家的风俗习惯，完成了对过逝的亲人祭拜的仪式之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逝的母亲、慈善的妈妈，顿时泪如泉涌，久久难以平静。

    记得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有一天中午放学，家门口巷子里站着很多人，都是村里人了，围着一个长者，长者坐在櫈子上，旁边地上放着一个鸟笼子，一只五颜六色的小鸟在里面跳着叫着。地上还有一个张开口的大纸箱子，里面放着很多信封。母亲看到我回来了，就喊我过去说：“村里来了个算卦的，邻居们都给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在算卦了，妈妈也给你算一下吧？看看你将来怎么样？”。当年的我根本也不懂得什么，于是母亲就把我带到那个长者旁边。长者让我抱起那个纸箱子，来回摇动，信封在里边左右摆动，过了一会儿，长者让我放下箱子，然后让我把那个鸟笼子拿起，放到箱子边，让小鸟出来。小鸟很听话的停了一会，就用嘴把箱子里的一个信封衔起，递给长者。于是长者把那个信封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幅画：一栋高大整齐的楼房，周围都是树和花草，楼房上面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瓦刀。母亲笑着说：“我的孩子将来长大了，要当瓦匠啊！”。长者当时怎么解读，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之后，母亲经常说：“高，你要好好上学啊，将来不管是当瓦匠还是干什么，肚子里没有知识是不行啊！你一定要好好上学！”懵懵懂懂的我，从那个时候起，就在母亲的严格要求下，认认真真读书，勤勤恳恳求学。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小腿上出现了几片白癣。下午放学回家，我就给母亲说腿上不舒服，有点痒了。母亲把小腿弄开一看说：“我给你老师请个假，晚上就去乡里的医院给你看看”。然后她就亲自去学校给我请了假，回来之后，简单的吃了点饭，让父亲在家里照看着妹妹，母亲就硬是背着我从村里一直走到乡里的卫生院。那个时候，村里距离乡里还有七八里路远，都还是土路，坑坑洼洼的，还要翻一个沟，再上几架坡了，加上路上一片漆黑的，自己都有点害怕了的。母亲边走边问，腿还痒吗？我懒懒的爬在母亲背上，说还有点。母亲于是更加快了脚步，而那时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下来和母亲一起走呢？等到乡里卫生院的时候，医生也早都休息了，母亲把我放在医院里的长椅子上，自己亲自去找医生，直到一个老医生过来。听母亲说，这个老医生和我外爷是一个村里的，母亲认识他，所以就把人家叫起来了。一番诊断后，医生给我小腿上抹了一层药，然后又用塑料纸给我包上，说是怕染到裤子上了的。遂后又开了一大包药，让母亲带回去，在家给我换药了。看完病以后，母亲又把我背在身上，从乡里卫生院一步不歇的背到了家里，到家时已经半夜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叫的声音。

    小学毕业后，我被乡里的重点中学录取。上初中时，母亲隔三差五的去学校看我，尤其是乡里逢集的日子。母亲经常背着家里蒸的黄馍，带着一瓶咸韭菜，或者咸芥菜，先到集市上买几个油片，再买几个作业本和笔，然后就给我送到学校去。等到我放学后，她把东西给我拿到教室，亲自到伙上给我打一茶缸开水，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把油片吃完。然后帮我把馍布袋挂在教室后面的墙上，把咸菜瓶放到抽屉里，再三交待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学校。临走前总是给我说：“高，要好好上学啊，不会就问老师啊！”望子成龙之情，历历在目啊！

    初三中招那一年，由于划片招生的原因，自己以408分的成绩被灵宝五中录取，也就是现在的灵宝五高。新生报名的那天，母亲早早就起床了，把报名需要的东西全部整理好，放在一个布包里，然后把给我准备的新衣服拿出来放在炕头后，就开始做饭。饭做好了，才把我叫醒说：“高，赶紧起床，吃完饭了，今天去学校给你报到。”于是我就赶紧起床了，很快吃完饭后，母亲亲自给我换上新衣服，然后背着包，就带着我去学校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