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春天回家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06:15 阅读(0)
偷个春天回家
■ 心归零
风,暖了山峦,撩飞我的头巾,铺成天边的云彩。
土,松了筋骨,小草青青顶出脑袋,黄土高原披上朦胧的绿意,一点一点跟着耕牛的蹄花散开。
脚,跟着微风,踩着软绵绵的土地,将花蕾,嫩枝,沃野,村舍,欢声笑语统统收纳。
窝的太久,往年的成群结队,东跑西走似乎都有点久远。窝的头昏脑胀,胸闷气短,窝的更是鸡飞狗跳,我的个祖宗,渴望出去,渴望上班,渴望各就各位,尤其是家家的小神兽们。
从去年到今年,似乎更多的角色是厨娘,其他的角色都像被霜杀过似的,焉不拉几,所以,缄口沉默是我最好的归宿,回到我的世界去,不求被人理解,更不苛求被认同。
伺候过午饭,晚饭尚早,四五个小时的空间足以让我将对窗外艳阳的羡慕变成彻彻底底的拥有,顺便将屋内的抑郁埋进热气腾腾的原野,春正急着出门,我也是,我要融化这深冬的阴霾。
我拖着慢悠悠的步子一路向东,阳光热烈地拥抱着我的身躯,尽管风儿肆虐,但身体还是在春的温暖和运动中燥热起来。阳春三月,春回大地,人们三三两两地出现在路上,口罩留出的两只眼睛贪婪地扑捉着时令的气息,山河应恋我华夏之盛世华章,愿汉江早日恢复富楚之容颜,我巍巍中华再次屹立民族之巅。
路过老屋,它挺立在我右侧,蓝色的帷幔遮去它昔日的繁华,被掏空的躯体只剩一副空壳,冷冰冰杵在那里。腾腾的脚步声几乎不再响起,十几年的邻居分崩离析,它就这样淡化在时间的长河里,包括那些曾经的酸甜苦辣。
过了老屋,新修盛及一时的北沟广场,现在人头奚落。平时大多是年轻人,老年人,还有自乐班的场所,今年加上疫情,人更少。迎面而来的花苞拉我走近,是海棠,鼓鼓的肚子贴在硬朗朗的枝干上,以至于我想摘几支的愿望都成了泡影,还是不要破坏他的圆满,将它的完整留给千千万万的游览者。接着,我翘起头颅认真的搜索着那些软下来的枝条,鼓鼓的肚皮,过不了几天,铺天盖地的花事就会叽叽喳喳奔走相告,花开了,春天来了!
穿过左顾右盼的海棠树,樱花树,迎春花,还有更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风景树,都在这姹紫嫣红的季节竞相绽放。踏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小径,顺阶而下。前几年迷恋广场舞,热衷减肥的我,每天下午放学回家都会去趟北沟,走到沟底,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广场舞加上下沟锻炼,节食,那一年夏天得确苗条了许多。此刻的北沟满身沧桑,发白的枝条顺着枯枝延伸,饱含着新生的魅力。草儿顶破干枯硬朗的地面,渗出翠翠的姿色,再加上柔媚的阳光,谁还愿意一直停留在冬天?
原来平整宽阔的台阶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薄薄的一层水泥包裹的骨骼全部露在外面,让人心寒。只是几年光景,这处曾经是正宁人民暑夏纳凉游玩的公共场所就被毁坏成这样,试问,人性道德何在?下北沟的人不多,有窃窃私语的小情侣,情同手足的闺蜜,朋友,也有人生迟暮的中老年,他们都希望正常生活快点到来,祖国早日恢复健康,我们的春天才能艳丽芬芳。
山桃花的花苞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惹得我心痒痒,折一两支回家,插在花瓶,宅家依然能有春色荡漾,拈花惹草的我就喜欢这样。高檐低够,一束花苞随着我招摇过市,满眼的春色随即装满行人的心田,花儿都要开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