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开见月明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5 07:10 阅读(1)
守得云开见月明
原创 王振川 河东明心斋
立欣兄几年前曾写一小说《爱是件很不公平的事儿》，当时我读过之后，曾经赞了一句。今天在单位遇见立欣兄，他说，最近有人把这篇旧作翻出来转贴，引发了一些讨论和争议。随后，又看见冯台长在美篇里写了一文，对立欣的小说进行正面的点评。
于是，我便把这篇旧作翻出来重读一遍。小说故事其实并不复杂。
说一个叫云芳的漂亮女人，家里成份不好，在特殊的年代受尽了歧视，想演个样板戏的主角也是不能。她又是独生女，注定是要坐堂招夫的。她心里喜欢一个贾医生，但贾医生已有家室，生儿育女，不可能和她成婚。两个人冲破禁区，偷尝禁果，却又是珠胎暗结。无奈之下，云芳只好随意找了个能马上结婚并且肯入赘的男人。云芳替贾医生生下一子之后，又和丈夫生了一个。这事情原本就完了，但不幸的是，云芳丈夫又过早地患病去世了。
为了生活，也为了避免寡妇的麻烦，云芳又招了一个外乡汉子老赵在家。这事情本来又完了，但云芳不甘心，不肯和老赵同房，仍然要和贾医生偷偷地来往。老赵在家里，只算是一个强壮的劳动力，给云芳干活赚钱。老赵是外乡人，有一个落脚地，有一口热饭吃，也就不敢奢望什么了。他心里虽然爱着云芳，但不敢去和贾医生争。
多年以后，大儿子要结婚，贾医生偷偷地把彩礼钱付了。老赵不服气，另给了儿媳妇一笔钱。又过了几年，二儿子也有对象了，年老的云芳忽然开恩，把老赵叫过去同住。老赵一高兴，就跑回老家卖了房子，替二儿子备下了结婚钱。
小说的最后，云芳咬了老赵一口，还埋怨他，问他为什么就不知道疼呢。
这个问题问得挺好，可以让人丰富地联想。如果当初老赵肯和贾医生争斗，估计早就能和云芳同房，何用等到晚年呢？
我当初读了就点赞，是感觉这样写挺好，挺符合某种生活的真实。
坐堂招夫的女子，因为要支撑门户，一般都会比较强势，其角色其实相当于丈夫。而招赘上门的男子，即使是个壮劳力，也往往弱势一些，相当于是媳妇了。云芳和老赵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一回事。
至于云芳和贾医生的关系，我觉得还是要从云芳的家庭成份着眼。云芳漂亮而聪明，原本是个人尖子，有权利得到最好的婚姻。但因为家庭成份不好，受人歧视，就找不上好对象了。医生在村里是个上档次的职业，云芳去搞定贾医生，原本可能只是要争一口闲气，露一露自己的峥嵘。而后来一直和贾医生保持联系，大概只是一种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的心理。
云芳晚年肯和老赵同房，到底是老赵“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还是云芳因为二儿子结婚没钱了，无奈再找老赵背一次锅？人心都是很复杂的，大概是兼而有之吧。立欣在这里并没有多写，给读者留下一个想像和思考的空间。
我不知道别的读者在争议什么。说老赵太冤？还是说云芳不道德？
老赵肯定是冤的，不仅是他冤，他的前任也是冤的。云芳本来就不喜欢他们，只是着急了找个“背锅侠”而已。云芳对“背锅侠”也是很人道的，虽然不同房，但炕烧得暖暖的，让人安心睡觉。平时做饭做衣，也没有亏待了老赵。
云芳的道德问题，是可以讨论的。但生活中确实有这种人，有这种事。小说就是把这些人和事呈现出来，提供给世人评说。而不同性别不同地位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