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秀的河台子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4 22:54 阅读(0)
乐秀的河台子（匍勤）
在这里你才会相信，什么叫雄浑和厚密，看的是绿水青山，嗅的是佐着纯绿色的液氧，吃喝的是最无污染的酥油糌粑……
乐秀的河台子
开建的罗哇仁尕玛养殖合作社，位于南山下的河台上，形状恰像是一枚平放的西头大东头小的翡翠叶。不过，叶尖的位置偏偏没含在其里。
东高西低的地势，从已砌好的东围墙里边往外看，三米之距，令人感觉到壁立千仞的遮挡与无奈，可从墙外看，我的头还像个拨浪鼓。
一条来自沟北、蛇样般选择着出路的小溪，多少年了，不断变换着位置，尽把两山之间的河床抹平，且留下一片黛青色的砂砾可供打底。不过，那种整河波涛汹涌的情形，我可是没看到W之过。
我寻迹过，这平素并不壮哉的小河，它在山重水复后，T字一般，直趋另一条由北向南的小河（博拉河），在那里一个毛头屁孩才真正成为一个强壮的少年，蓦然一笑间，涟漪直让我泛起满心的好奇和角逐来。
南北的山坡和滩涂上，都密布着一层不到二十来公分厚的黑泥土，且被又绒又细密的草根，针纫手缝，我曾跟它交过手，不只柔韧细密且又牢固，如果不是非要建筑，倘要无情地撕开这层植被皮，下面虽是湿漉漉的石砾页岩，但要恢复不知道又得需要多少时光。
也许这块滩涂也曾经跟它的一埂之上一样，也是一块种植着青稞的优良地块。
整个乐秀村所在的位置，恰在东西两山的脚下，一条源自莽莽山峦里的小河从村中间的小桥下穿过，不舍昼夜，叮叮咚咚，门对门地藏民居，仿佛是酣畅淋漓对饮的牛羊一般，总在恬静的思绪中。
由于山谷浅窄的缘故，决定这里的四围鲜有平展展的条田或大块耕地。为了获取制作糌粑的原料大麦，他们只能在那些黄土层相对厚的缓坡滩涂，经历年的挑拣石块，拉运置换土方，再加上精耕细作地耙磨才有了今天的一大片耕地，也就有了五月里尚看不见苍翠茂密，满目花骨朵儿的麦豆田。独那青翠欲滴的田塍边，为了防止牛羊啃青苗，有意加密着半人高的荆棘围栏，经过了解，才知道，那就是青裸田。
乐哇仁秀养殖合作社外的这方弃之不用的裸沙滩，东西刚过十来米、南北还不止七、八米。当初有意地平整，现在和其他没有破坏的草场相比，上面没一些植被，倒跟河床一样，黛青山的砂土上面，满布着大小不等、毫无规则的石块，有人能抱动的，也有人奈何不得的。我们知道，这是当初为了做基础才有意拉运来的。虽然四围都是崚崚石山，可出于环境保护的需要，即使石头把你的行路阻挡，你也不能随意毁坏。
而我们需要石块石片，就只能捡拾这些别人还不曾用的遗弃物。
也许是水出石山的缘故，此地的沟沟岔岔里都有流不尽的溪水，这条也一样，虽然我不知水的出处，却常常能看到它自在流来的必然与悠闲。
也就在这里，有了近距离接触藏民。
因为有几家他们似乎常在这里给牦牛喂盐巴，挤牛奶。或者赶着藏香猪、羊只出入。我是个对藏民仅凭藏青袍才一知半解的汉人，在我的印象中，女人似乎一年四季都穿一身藏青色、缺少洗涤的棉布袍，而且不戴帽子，不系裹巾。倒是男人，许多穿着与我们这些出门打工的人一样，有拉链服有中山装，但很少有红黄鲜艳的，说着有些结巴的汉话，似乎也有些好奇地同我们攀谈了解。只有那些年迈的老人，痴迷着藏青袍，步履蹒跚，或行或坐，却不忘手掐念珠，喃喃不停地诵颂着什么。
我跟一位五十多岁的男藏民相聊。每天的九、十点钟，他都会将二十多头牦牛从南山坳里赶到这里，然后选择边围的一块石，斜倚着躺下，也是一副身在其外的样子，掐数那围着脖子的一粒粒佛珠。那种专注神痴的样子，让你佩服：什么叫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