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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满天星里走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3 21:47 阅读(0)

 风在满天星里走

 
作者:竹杖芒鞋空间
 
(风之系列之四)
康杰中学的老教学楼前厅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四字:振兴之星。刚入校的时候,每当看到这四个字,总是不免热血澎湃,有一种感觉自己与许多天降大任于斯的同学一起求学的兴奋感。河东大地自古以来人文荟萃,历史文化名人早已灿若星河,他们就像夜色中耀眼的星宿一样铺满了头顶的天空。能不能成为其中的一颗星,与我看似无关,我来到康杰目标简单而现实,远没有那么崇高。
新生第一次参加全校大会,我们就站在教学楼与大门之间的广场上,听着学生会主席慷慨激昂地讲到“让振兴之星熠熠生辉”时,心里已经觉得那是遥远而渺茫事情,只是盘算着“熠熠”两个字如何写。高中时代基本上就在一种兴奋、压力和迷茫交错中开始的,对以后的结局心里没底。原先关于康中的一些近乎神话的传奇,反倒成为了让自己背负着的压力。那时候,康杰在运城一带号称“小清华”,得到这个民间称号与她曾经辉煌的高考升学率有关,据说达到过百分之百的升学率,在我上学期间虽然没有百分之百,但还保持着较高的比例。百分之百什么概念?那无非就是说你上了康杰就等于上了大学一样,牛气冲天得让我不敢相信。那个时候,人们把智商至高的指标称为“清华”,把财富与繁华至高的指标称为“香港”,明确而有具体的参照。如果说谁家的孩子是清华的料,那就等于在说这孩子太聪明了,学习太好了;如果把一所中学称为“小清华”,那也就等于说这个中学是汇聚了一帮高智商牛人的高考工厂;这就如同把一个工资高且福利好的单位称为“小香港”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我那时的兴奋,来自于自己抓住了一根改变命运的稻草,进了康杰;压力则来自于康杰考高分的“考神”“学霸”等好学生太多;迷茫,是因为自己后退无路、前路无知,而且对学习缺乏自觉意识,一开始甚至认为进了康杰是不是就像进了学习“集中营”一样,是又一段“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日子,心里没底。最初适应期过后,摆在我面前的学习生活与我的判断出入很大,宽松的氛围让我怀疑康杰的传说中存在太多没有甩掉的水分。一个是从来没有补课、占用课余时间的时候,周末一到就休息。那时候,一到星期天只要不回家,我总是找个向阳地方晒被子,边看被子边看闲书,最后像个丰收的农民一样抱着散着阳光味道的棉被回去吃饭。有时候,还到附近的河东市场闲逛,最野的纪录是上过两次华山。校歌里唱到“中条苍苍,黄河泱泱”,中条山的风此时如此柔顺,陪伴着我们呼啸着不肯停歇的青春。
那个时候,康杰安排的课程还是比较全面,各种与升学有关主课、其他辅课之外,还有像看管康杰堂的那个慈祥老人讲校史什么或是参观见学,等等。我对音乐和体育两门辅课尤有热情,第一次接触到足球,第一次学习用背越式跳高……还代表班级参加了校运会的跳高比赛,那一次是班里的体育特长生李兆泰把他的运动服借给我穿,好感动,就是太大。除此之外,我们几个好动的,还参加了市青运会中国式摔跤的简单培训,地点就在西门对面的体育场里,印象中班里特别麻利的余文龙也一起参加了,我在训练中放倒了一个高年级的(名字和班级隐去,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着,仿佛还能看到当年得意洋洋的一副德行),好有成就感。除此而外,音乐课也让人快乐,那时的音乐老师叫张含谦,高一第一年教学生识谱,组织乐队,给大家发他油印的87版《红楼梦》王力平作曲的全套“红歌”。班中高大壮实的王乐为、孙力都入选了管乐队,让我心里羡慕不已。应该说,康杰校园生活的丰富程度让人意外,远不是想象中的“苦学+死学”,像军训、艺术节、校园歌手大赛、个人演唱会,这些东西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应该是比较潮的事了,这都是我在康中见第一次见识过的。如果说青春需要一双飞翔的翅膀,那些时候、那些你接触过的新鲜事物都是为你日后远飞的预备,助长你腾空的长风已经在腋下撩动,柔软的羽毛正在结成翅膀需要的硬度,你必须摆出准备起飞的姿势,体验猎风的吹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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