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的车轱辘菜

 

丁贵林

 

我曾写过一篇同名的寓言发表在《优秀童话世界》上，由于受体裁限制，车轱辘菜很多优点没有写。今天这篇文章算是对上篇寓言的一个补充吧。引起我再次写这篇同名文章的重要原因，是车轱辘菜那种踩不死压不烂的顽强精神感动我、鼓舞我，下决心写出这篇文章。

车轱辘菜，学名车前子，因它的形状像车轱辘，每个叶片就像车轱辘的辐条，所以人们就管它叫车轱辘菜。春寒料峭的三月，大地还未完全解冻，车轱辘菜就破土而出。它生长在草地、沟边、路旁或村边空旷处。车轱辘菜适应性强，耐寒、耐旱，对土壤要求不高，在温度、潮湿、向阳、沙质沃土上都能生长的很好。但它有着与众不同的个性，选择的生长环境和别的植物不一样，很少生长在松软的草地上、或是土质肥沃的田野中，而是偏爱田间的小道，任车碾人踩、牛马踏、牲畜啃，然而它却顽强的生长着。

在乡村的小路上，你随时会看到一溜溜、一片片的车轱辘菜布满车辙。当被车轮碾压过、牛马踏过、猪羊啃过，车轱辘菜的叶片破裂或折断。但车轱辘菜为适应这种环境、生存的需要，它衍变出自我修复能力。它的叶脉遭到破损后，根部的浆液会及时地补充到叶脉里，像一种粘合剂及时把破损处修补弥合，使叶片完好如初，没几天工夫，折断处就长出新的叶芽，绽放出旺盛的生命力。每当我在乡村的小路上看到车轱辘菜时，都会让我肃然起敬！使我想起一首民谣《车轱辘菜》，其中有这么两句：“车轱辘菜呦叶儿圆，踩也踩不死来压也压不烂······”

车轱辘菜让我品味出它的骨气，它的生存本能、它的顽强，它不服输的性格，它的生命延续、它的自我修复、自我抚痛、自我慰藉。它越是受到重压，越是迅速生长；越是受到摧残，越是生机勃发。想到这些，使我想起当新兵时的事：我在新兵营当文书，新兵训练结束时，全团新兵射击考核，九连新兵打靶成绩靠后，被团长在大会上批评了。新兵训练结束，我被分到九连。九连连长把火撒在我的头上了，就因为打靶成绩是我汇总上报的，这是哪跟哪啊？打靶不及格和我有什么关系？真是天大的冤案。我到九连后，同其他新兵一样，积极争取进步，争着抢着做好事，甚至比别的新兵还拼命，因为我身上还有“冤案”呢。但是连里大会小会表扬时总没有我的名字。连长探家回来后看望战士，逐个同战士握手，到我握手时越了过去，难堪得满脸通红，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他还让团小组长对我进行批评教育。那一年，比十年都难熬，我脖子上的火疖子一茬接着一茬长，钻心地疼。春节时，我朝着家乡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流着眼泪说：“父母放心，我是一棵踩不死压不烂的车轱辘菜，会迎来丰收的季节！”我不断地努力，克服各种困难，采写出一些新闻稿件，先后在沈阳军区《前进报》、《辽宁日报》、《本溪日报》等新闻媒体上发表稿件，受到团领导的好评。一九九六年三月，经团里同意，我被借到本溪人民广播电台，负责《解放军与民兵》节目编辑工作。后来我在部队立了功，入了党，还提了干。车轱辘菜终于迎来了金秋十月，花穗中孕藏着颗粒饱满的车轱辘菜子。车轱辘菜虽然被车碾压得叶片残损或断裂，但它不服输，自我修复，仍绽放出新的光彩。

车轱辘菜全身是宝，可做美食，可入药，根须可做刷子。四五月间采摘幼嫩苗，沸水轻煮后，凉拌、蘸酱、炒食、做馅、做汤或面蒸食。

车轱辘菜具有祛痰、镇咳、平喘等作用。主治：小便不利、淋浊带下、水肿胀满、署湿泻痢、目赤障翳、痰热咳喘。车轱辘菜叶不仅有显著的利尿作用，而且具有明显的祛痰、抗菌、降压效果。

车轱辘菜在我国分布很广，农村到处都生长着车轱辘菜。车轱辘菜是农村垂手可得的中草药材，也是味灵丹妙药，千百年来救人无数，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农民有小病小灾的，到野地挖点中草药材，服下病就好了，省钱又能治病，还不用到大医院排队挂号，花大头钱。有的得了重病，医院说治不了，没办法回家等死。回家后挖些中草药吃，坚持一段时间后，病竟奇迹般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