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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令人遥想:“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17:22 阅读(0)

不禁令人遥想:“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桃花醉春风 

 
 
文/之遥
 
 
一介书生,埋头寒窗,雨落清明,为求功名,赶赴京。
城郊游赏,桃柳飞花,讨水解乏,长路漫漫,入桃花。
崔护的诗,我独爱这一首《题都城南庄》,吟一首诗,倾慕之情便油然而生,宛若恍然千年的隔空对话,吟诗赏月,斟酌满杯,促膝长谈,直到夜深人静……
遥想晚唐,书香世家的笔墨小生,信手拈来,作画吟诗,天资纯良,才情俊逸。因而性格孤傲,自命清高,虽鹤立鸡群,但却免不了埋头寒窗,无朋无友,孑然一身,只为求取功名。 
那日,二十四岁的崔护赶考结束,只身游赏城郊。此时春意正浓,桃枝招展,柳芽探春,如此的景,如此的人,人入境,境融人,莫不是这一场春,他怎会一步一履,误入深处,迷了路?
眼看屋舍稀疏零落,口渴难耐,少言寡语的他几番思索,寻寻觅觅,见桃花满地,林深处,一隐一现,现一座农家花苑,屋舍俨然,门锁紧闭,几番挣扎,他决意冒昧扣门讨水。
    稍等片刻,从门缝处见一人窥视,举止大方,动作典雅。他忙抬头示意,几番作揖,从门缝处瞥见一粉黛少女,红唇高鼻,身长肤白,浓发及腰,秋波盈盈,虽素衣布巾着身,却处处现清新之气。 
    他不由得心旌摇曳,连忙低下双目,频频颔首,无敢直视,呈害羞之态,仿佛为误入此门而追悔莫及,却又暗自偷笑,不禁心中细细咀嚼姑娘的容貌,心生爱慕之情。一颦一笑间,将讨水之事忘乎所以,姑娘再三呼唤,他才从脑海的冥思遐想中回过神来,慌忙道出讨水之言,断断续续,不知所云……
姑娘见状笑而不语,垂下眼帘,将笑容藏于五指下,托起长袖,频频低首,尴尬与此,便伺机转身而去,不候多时,便沏上一壶茶,一举一动,恍若春风温润下的一朵桃花。出于礼仪,他拂袖接茶,握于手心,此时已然将酌饮只事抛之脑后,一时间,浓情洋溢,难以抑制。虽如此,他倒也饱读诗书,伦理纲常铭记于心,受制于礼教约束,他将一腔热血化作一口清茶,抿嘴细嚼,咽入愁肠。
“小字绛娘,随父蛰居于此”未及君开口,伊人已吐香。姑娘自报姓名,却对身世只字未提。他哪敢多问,虽心生千言,却难以启齿,踌躇半晌,道出一句:“花开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绛娘虽矜持,可哪有不懂此句之道,时正芳华,她情窦初开,最后双双坐于院前石阶,竟交谈甚欢,情投意合,不觉夕阳西下,虽意犹未尽,但“发于情,止于礼”,他只好起身,恳切道谢,匆匆离别。
那场相遇,是一场有关相思的病。绛娘度日如年,那翩翩风度少年郎夜夜盘桓于她的脑海,朝思暮想,魂牵梦绕。而那年的他为求功名,唯将那春风桃花抛之脑后,继续悬梁刺股,静待好时。
繁华落尽,有待一年复苏时,那春如初般来,那年桃花再次浮现,恍若隔日。物是人非事事休,可故人是否还依旧?他猛然转身,眉眼间仿佛浮现一位素净女子,在烟雨迷蒙中若隐若现,作感伤之态,此情此景,勾起了他的相思泪,他依然记得那位名曰绛娘的女子。
“时光荏苒,绛娘可另有新欢?可曾忘了我与她那山盟海誓?”想到此,他跨马执鞭子,入桃花,寻梦影。寻迹而至,扣门入户,赏桃花,唤故人,却独不见绛娘踪影,见舍门铜锁,杂草入窗,他心灰意冷,怅然若失,枯坐桃花树下直到瞥见夕阳,他断定绛娘已去,此生便无缘再见。伤心至此,他游走至窗棂前,取笔墨,于宅门赋诗一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寄情于此,何谈寻他欢之乐?执着的崔护不几日,便又重返此地,几日,他辗转反侧,冥思苦想,欲寻绛娘,却又不知其身在何处,再三思忖间,遇一老汉于桃树下泣不成声,未待他上前问究竟,老汉便道出其名,随即便语:“你杀了我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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