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候，已是满床的月光。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0 11:35 阅读(0)
月不落的清晨
木夕
凌晨闹钟准点响起，朝西的窗口，能看到六点钟的月亮。屋角暂且幽暗，铺位靠窗，醒来时候，已是满床的月光。
月光白闪闪晃眼，已没了睡意，于是一番洗漱便出门晨跑。临近冬至，清晨虽未结霜，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一股入冬的寒凉。
十字路口的灯尚未清醒，闪着光晕，有些模糊。灯下，着单薄橙黄衣服的环卫，正清扫入冬后满是落叶的街道。寒冷，劳作，他们喘着粗气，路灯下能见着哈出的气，都成了一团团白雾。当沿着干净的街道奔跑，心里也默念他们的好。
沿岸处，月光散满整条山路。已有三五人从身侧跑过，有上了年纪的，手里边把玩着康乐球，有年纪相仿的，耳里塞着耳机，跑起来还带节奏。月停驻在山顶等待晨跑的人，似乎比平日更圆了些。
山腰处的路平坦，不比山脚和山顶，合适起跑。路两旁有几株枫树红了叶子，在东边稍微出了点光的时候，引人注目。该庆幸没有风，才不大冷，事实上，跑起来就不冷的说法，在起风的时候完全不管用。
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已跑完全程，正从沿岸返回。圆月还是未落到西山那边去，直勾勾像是沉浸于这安详的清早，忘了归去。岸边的水面红嘴鸥正拍打着水面嬉戏，在安静的水面画着圈。
我敬佩那些冬日清早在海边游泳的人，尽管知道水里并不一定比岸上冷，可下水上水时候，都历经至极。岸上还有三两个正拿毛巾擦拭，为下水前做准备，没那个勇气下水，所以安静走开。
每个早晨都能听到几声嘹亮的喊叫，可从未见到真人，或是在山顶处传来，或是在岸上传来。昨早给碰了个正着。是个中年人，身上穿一身白衣，猜测应是位厨师长，这是个餐饮业发达的小城。应是为嘈杂的厨房里，帮厨们能听得清。
路上的波斯菊似乎四季不断，入了冬还开得美艳，和山上一点不同，像一个在冬季，一个在春天。抬头时候，太阳已出，西边的月还未落，只是光越发的淡，渐渐隐匿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