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记忆——一个湖南80后的记忆
最近爆火的《舌尖上的中国》网罗了各地的美食,各种事物的做法,每次看得都直流口水,很多的食物知道了它们来源的艰辛和不易,也知道了很多的普通的食物的制作过程,比如个人超级喜欢吃的米粉。另外的一些面食的做法竟然引起了我的些许的兴趣,尤其是里面的“黄馍馍”,对于另外一些大量生产的东西,豆腐、泡菜、腊肠、酱鸭、冬笋、腊鱼、醋、酱油、米酒、紫菜等等这些食物,都是常见的,没见过怎么做的,也算是正不正常的吃过的。对于湖南的美食说到最多的竟然是湖南的臭豆腐,但是我却没怎么吃过,提到的辣椒酱倒是不错,自家也错。虽然那些看起来丰富诱人的美食并不一定都吃过,但是我们都是在家常小菜的美味中长大的,记忆中的菜肴保留着很长久的令人回味的味道。
记事似乎从幼儿园开始,那会留在的是外婆家,那会和JL姐一起上学前班,每天的中午回回来离学校仅隔着不到一里路的外婆家,喝稀饭。记得就着稀饭的是家里制的酸豇豆,酸辣椒,弯豆,豆酱,霉豆腐。小时候,大人们总是哄骗着说:小孩子吃咸的要扎手指尖的!于是骗的我和L姐总是比赛谁吃饭时吃豇豆最少,常常用齿尖咬那么一点点,然后喝下去一大口的稀饭,那种滋味挺好。
在桂林读小学一二年级的那会,记忆中的美味变成了酸萝卜,就是那种泡在透明玻璃缸中的酸萝卜,似乎那会儿是1角钱一根,插在细细的竹签上,酸酸、脆脆的,满足了那会儿小小的欲望。记得那会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条小河,还有一条铁路。记忆中二姐曾在小河边跟说我过学习的英文,那么我是那么的景仰从二姐口中蹦出的那些词儿。而那条铁路边,常常会出现了几个讨饭的叫花子,偶尔是以悲剧的形式出现的。记得曾经有个叫花子在大年三十的时候进了家门,大家给了些吃的东西之后就走了,隔了几天,竟然发现在附近的一个小屋中冻死了。曾经跟着隔壁家的小红和他哥等一群孩子欺负一个神智不清的叫花子。假话子躺在泥塘里,被我们用橘子逗着做各种可笑的动作。现在回忆起来只能原谅自己的年少无知了。记忆中的那条马路两旁开满了米黄色的小枣花,似乎也没有香气。还有一种喜欢吃的,就是甘蔗,桂林那边生产甘蔗,每到夏天总能在院子外头的车不停的在叫唤着“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有点无比的不耐烦。而车子旁边就是各式被人嚼剩下的甘蔗渣。家里面也会偶尔买点。附近有个小工厂,生产一种糖,黏黏的,软软的,在家里面伙计不忙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去那个工厂包糖,似乎吃了很多,很喜欢吃,可是后来再也没有吃到过了,因为没能够记下名字。那会更喜欢的一个菜就是青椒炒肉丝,特别的喜欢那个汤,觉得那是最最下饭的菜了。
再后来,小学的高年级,在家里面度过的,每年过年时候,常常会做各种好吃的,最喜欢的还是用面粉做的极简单的炸花根,有一年刚砌了新房却租给了修高速公路的人们,于是我和妈妈在老家做各种花式——其实就是凭感觉把它弄成想要的样子,外面响着炮竹声,很温馨的画面。除了这个吃食,每次去外公家,外公必定会给钱和我和弟弟去商店买雪糕,那会蛋筒才刚刚出来,我每次必买一个,还有大大泡泡糖。那是每次最渴望的部分。外婆家的各式饼干,即使是那种最简单的方形的,上面粘着小白糖粒的都很喜欢吃,还有农村里面喜欢放在团和里的状元红,在年后我都会吃的津津有味。直到去年过年,很多的老人还是热衷于这样一种具有美好象征的事物,而大部分的年轻人,已经不吃这样古老的年货了,认为那样红红的色素极度的不健康。外婆家的年货还有自制的红薯片和油炸的香豆腐干似的红薯干,红薯煮熟后,切成片,晒得八分干然后蘸上糖、芝麻就成了有美味、有耐储存的优质休闲食品。也有将红薯捣成泥,用簸箕将它弄成一摊在晒干成片的,都是不错的吃食。还有一种就是夏天用自家的枣制成的红枣,有一种做法是将没有被虫吃过的枣挑选出来,煮熟之后晒成七八分干,这样的枣看起来晶莹剔透也非常甜,吃起来软软的、稍有点粘牙,口感不错。在日常的生活中,那段时间流行过一种食物——爆米花,我们的方言里面也叫"金米子",米饭晒干之后,用火炒,就做成了,松脆可口,不会有饱腹感,一抓一大把,吃起来非常的满足。现在这些都属于我们这样一批八零后的记忆了。家里面制作的米片也是极具特色的,带着红色,非常的好看,跟现在的猫耳朵非常的相像,可惜现在几乎没有几家会自己做这样的东西了。每年各种节气吃的东西也是很有特色的,印象最深的是三月初,婶婶两家做的那种糍粑,用的是发芽的稻米,另外一种用的是一种野生的草,具体叫什么我竟然记不起来了。端午节吃的黄糖,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也是极富地方特色的,在表妹小的时候,总是用我们已经不太爱吃的黄糖逗着小妹在我家多留着玩一会儿。在七月半祭鬼神的时候也会做糯米粑,那种用桐叶包好的了糍粑蒸熟了之后可以保存上很长的时候,之后在火上煨烤,熟了之后是香气四溢的。平时赶集的时候,就喜欢吃那种随处可见的简单的油饼,那会也不是常有机会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