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二章7）

浦江儿女天山情（第二章7）

(七)白天劳动夜复习

1961年5月6日，星期六，下星期二要考俄语了。对于俄语，我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上两次测验都是不及格，成绩很差。因此，这次期中考试再不加一把油，考得好一些，那俄语一学期的成绩就可能不及格，完蛋了。

为了把俄语考好，星期六晚上复习俄语。时钟毫不留情地、一分一秒地向前移动着，“嘀嗒、嘀嗒”地唱着有节奏的催眠曲。家里的人都睡了，只有我一个人埋头复习俄语。起先，单词、语法搞得我头昏脑胀，没有一点头绪。后来，逐渐逐渐地理出头绪来。我采用淘汰的方法，把老师在课堂上所讲的问题一一解答过去。就这样，一直复习到深夜11点钟。

母亲大概白天劳动累了吧，9点钟就睡下了，不到10点就呼呼睡着了。不知为什么，6岁的小弟弟突然一觉醒来，大哭大叫，吵醒了母亲。母亲见我还没有睡，关心地说：“11点了，怎么还没睡？当心身体，不要看书了，快睡觉！”随即拉关了电灯。没办法，我只好放下书本睡了。

5月7日，星期日，刚吃完早饭，母亲对我说：“你去叫奶奶割菜去，人家都出工了。你和妹妹也一道来，不要让别人看见了。”

在路上，奶奶看到有一伙学生也去劳动，埋怨说：“咋夜开会说，今天割菜不准学生去，怎么还是有那么多学生去。你娘也真是，叫小孩去劳动，挣工分，净受人家的气。要是我，肯定不叫你们去！”

我们这儿人多地少，因此，一听说要去劳动，不管男女老少，都拼命出工劳动，就连11岁的小学生也叫出来挣工分。到地头一看，男女老少一大堆，足足有30余人，其中小孩、学生就有10多个。总共只有7、8畦菜田，却来了那么多人干活。由于活少人多，不到半天，一片菜田一扫而空，全割完了，只剩下一片菜根了。

在收工回去的路上，每人背着两大袋菜，排成长长的队伍，走向收购站。在收购站一过秤，我和母亲、妹妹三人收割的菜只有68斤，平均每人22斤多，按照工分算，只有一分左右。每个工分按5分钱算，一个人辛勤劳动半天才挣5分钱左右。开始，我认为真不合算，不如不干。但是，我看到母亲她们很高兴，没有一句怨言。我被感动了，应该好好改造自己。

原本准备下午就回学校复习俄语，后来这个念头打消了。下午仍然出工劳动了半天，挣到了2个工分，直到傍晚收工后，才匆匆快步赶回学校。